第三十七章[第1頁/共3頁]
“蔫邀哈紅蓮,完邀蘭芝。”
“看蔫港的歹個麼得(湘西方言,“甚麼”的意義)MB話,跟冇港一樣的。”銀玉罵著。
就如許,反幾次複地整著饒零罐兒。而他,卻自始至終冇有告饒。
“蔫港的麼得卵話哈。完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背後裡港人嘎(湘西方言,“彆人”的意義)”的好話,冇得麼得事兒。”
“饒零罐兒,告饒不告饒!”在場的人都跟著節拍喊起來。
“好。”
“饒零罐兒,舔槽冇舔槽!”順香大嬸問道。
“求枝姐,蔫還不是一樣的哈。‘兩個小孩兒比乃個(湘西方言,“哪個”的意義)――一樣的貨(湘西官方諺語,罵人的話)’嘿――嘿嘿。”饒零罐兒壞笑道。
“唉――唉――,有熱烈看噠唷。”安二佬故作感喟地說。
“銀玉,完倆個打他的油,要不要得。”求枝大嬸輕聲對銀玉說。
“一個豪傑漢,不及三個花腳女”。作為湘西人,誰都明白祖宗傳下來的這句話的意義。更何況,饒零罐兒現在的敵手,是四個“女男人”呢。此時,他除了悔怨冇聽安二佬的話外,其他統統抵擋都是白搭。
一時候,馬桑樹下更加地熱烈起來。
“不聽白叟言,虧損在麵前。蔫等哈子就曉等噠。”
秋寶,是順香大嬸的宗子。兩歲的那年,他得了腦膜炎,到處求醫弄藥,硬是治不好。為了給他治病,順香大嬸兩口兒吃儘了苦頭,特彆是順香大嬸,眼睛都快哭瞎了。厥後,他們隻好乞助信譽社,借了一筆存款到省會病院去醫治。因為錯過了最好醫治期,秋寶的命是保住了,但偶然傻乎乎的。背後裡,人們叫他“蠢寶”、“憨頭”。
過來一會兒,銀玉朝著順香大嬸喊道:“順香姐,過來哈,完們幾個打饒零罐兒的油。”
“銀玉,天下上乃嗬兒(湘西方言,“哪”的意義)有十根指嗝兒(湘西方言,“指頭”的意義)般般兒齊的哈,何況人呢。”順香大嬸內心很活力,但還是假裝冇事兒地說。
“怕個MB,老子就坐在歹兒(湘西方言,“這兒”的意義),看乃個敢來找老子的費事!”
“饒零罐兒,告饒不告饒!”求枝說。
順香大嬸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正籌辦向銀玉建議衝鋒時,饒零罐兒接話了。說:“銀玉,蔫男人嘎(湘西方言,“丈夫,老公”的意義)歹副業替噠,蔫夜乾(湘西方言,“夜晚,夜間”的意義)想他冇?”
饒零罐兒聽了安二佬的感喟聲,感受有點不對。因而,他站起正籌辦分開時,隻見銀玉、求枝、紅蓮和蘭芝四個女人,像箭普通地衝到他麵前。他今後一退,可冇想到在他前麵,躺著初三叔家的大黑狗。當他的一隻腳踩到大黑狗的腿上時,大黑狗“汪――汪汪”叫起來,嚇得跳起來。說時遲,當時快,銀玉四個女人乘他安身未穩,同時撲了上去。不幸的饒零罐兒,被四個女人用屁股狠狠地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