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閻王好送，瘋子難纏（2）[第1頁/共3頁]

女人的手突然縮回，在胸前交叉，彷彿抱著甚麼了不得的寶貝，她嚴峻道:“小莊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你們不準過來！走開！走開！”

她笑的時候，肩膀跟著笑聲有規律地顫抖，細心去聽，吳端聽清了她低聲叨唸的話。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已有了要發瘋嘶吼的意義，吳端趕快大聲道:“你的你的，誰也不跟你搶，誰敢跟你搶，我們就把他打跑，好不好？我們是來庇護你的。”

總算哄住了，吳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持續道:“你不是想帶小莊吃好吃的嗎？答覆我們幾個題目，就給你拿好吃的，好不好？”

按照案宗記錄，當時賣力看管樊莊莊的三名傳銷構造成員堅稱，第一，他們冇有逼迫樊莊莊跳樓，第二，他們有施救行動。

吳端持續哄她，“我們帶著小莊一起吃好吃的，好不好？”

“你就拿刀捅了阿誰好人？”

女人的答覆固然還是簡短的一個字，但較著跟之前語氣分歧，她臉上模糊有了一些高傲之色，像是個跟人議論起考上名校的女兒的媽媽。

“小莊……媽媽給你報仇……小莊不怕，不怕的，媽媽抱抱……喔喔喔，來，媽媽抱抱……”

“樊莊莊前年歸天，當時隻要22歲，大學剛畢業，被網上熟諳的男友騙進傳銷構造，為了讓她就範，構造裡的人輪番看著她，不上她睡覺，終究樊莊莊從被關押的9樓跳窗，當場滅亡。

可這個瘋女人不恰是像個小孩一樣嗎？吳端的彆例也算是對症下藥了。

“那……你找到小莊的時候……”

“小莊又標緻又聽話，是不是？”

公然，瘋女人又暴露了一臉慈母式的淺笑，“樊莊莊，我女兒的名字，端莊的意義，好聽吧？”

“冇乾係，”吳端立馬道:“那你是如何找到小莊的？”

“美意人？”

“好人！好人要帶走她！他拽著我的小莊不放……小莊，小莊不疼……喔喔喔，手拽疼了，媽媽給吹吹……呼呼……”女人的情感嚴峻起來，能看出來，她肩膀手臂大腿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像一頭母豹，隨時籌辦進犯仇敵。

她的手被椅子上的手銬銬住，手臂伸展不開，姿式有些好笑，倒是非常的至心實意，彷彿她麵前真有一個叫“小莊”的孩子。

“想不起來了。”她點頭。

“你砍傷了一個男人，就在大街上，還記得嗎？”

女人歪著頭，看起來真的正在細心回想。

“幸運巷？……是甚麼？”女人對這個地名非常陌生，不過她還是答覆道:“美意人給我指了個方向，隻要往那邊兒走，就能遇見小莊……”女人試著抬起手臂，演示給吳端看，被手銬限定，她的演示大打扣頭，“我就朝那邊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