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相見[第3頁/共3頁]

很快的，屋裡飄來米飯的香味。虎子更是特地炒了一個臘肉，全部茅舍都漂著臘肉特有的香味。我和玄四都有些餓了，也就不再客氣，號召著大娘和虎子上了桌，邊吃邊說話。

那大娘聽完大漢的話，熱忱的道：“這麼標緻的兩個娃娃，年紀這麼小就本身出門了，不輕易啊！都出去，都出去！都餓了吧？虎子，去淘米去。”

本來這虎子是四周馳名的獵人，靠著打獵勉強與老孃圖個溫飽罷了，可貴的是麵對陌生的過路人竟然拿出過年要用的臘肉來號召客人，大娘也是馴良可親，家雖小，倒是充滿溫情。

我感受玄四的頭漸漸的分開我的手臂，內心有一點失落。

我忙道：“這位大哥，我們姐弟要到柞水去探親，雪地裡走錯了路。想討點水喝，趁便問一下路。”

我怔怔的看著近在天涯的臉龐，吹彈可破，麵若凝脂，長長的眼睫毛，小巧的兩片紅唇，唇角略微的有些上翹，彷彿在睡夢中夢見了甚麼高興的事情。我發誓我向來冇有在和玄四獨處時見過她的笑容，彷彿麵前的這小我兒隻要在睡夢中纔會閃現出一涓滴不造作的真我，像一個甜睡中斑斕的精靈。我內心俄然有些發酸。

我站在籬笆門外，向著那大娘道：“大娘，你好！”

玄四冇有答覆，隻是搖了點頭。

我走出凹洞，玄四站在洞外不遠的一顆樹下，背對著我。

那大娘彷彿冇有聞聲，仍然低著頭，我又叫了一聲。卻見門裡衝出一個大漢，約莫三十來歲，手中提著一把鐵叉，大呼著：“娘！是誰來了？”昂首一見我們，暴露警戒的眼神，緊了緊手中的鐵叉道：“你們是誰？”

走過了兩個山頭，已是日正中天。遠處的山坡下，一縷青煙嫋嫋升起。我與玄四不由大喜，疲累的身子彷彿刹時充滿了力量，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疾走起來。

我看著玄四吃完，說道：“臨時先不想了。累了一天，先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我細心一瞧，倒是愣住了。玄四的頭正枕著我的右臂上，全部身材曲折著，在我和玄四的胸前隻隔著兩個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