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第1頁/共4頁]
終究來了。
“我,我不該反麵肅哥哥籌議就自作主張,更不該一時打動和肅哥哥置氣……”謝成韞適時地拋出早就想好的說話。
宿世,虛若將唐樓引為知己。
還挺有層次,謝成韞內心有些好笑。“如許罷,我傳聞這伽藍寺裡有一個和尚,會些歧黃之術,你去找他求點燙傷膏來。”
殿內正中供奉釋迦牟尼佛。
這舞月的確是一隻凶悍的攔路虎,眼神好,耳力佳,還技藝敏捷,她走哪那丫頭跟到哪,亦步亦趨,她隻能老誠懇實地誦了兩天的經。
但,今上昏庸無道,通道不信佛,熱中於神仙之術,沉迷於丹鼎當中。上梁不正下梁歪,權貴們也紛繁效仿,導致天下寺院以荒廢的居多,儲存下來的屈指可數。
……
“和尚?”
元冬緩慢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好,奴婢這就去求藥,蜜斯等著!”衝到門口,回過甚朝謝成韞感激地一笑,“蜜斯心腸真好!”
“本日之事,如果……如果被唐公子曉得……”元冬哽嚥著,支支吾吾,“奴婢就是有九條命也保不住了呀!”唐肅有多狠,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隻要一想到唐肅那雙足以將她淩遲的眼眸,她就瑟瑟顫栗,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三拜九叩以後,起家和元冬出了正殿,過來一個小沙彌,單手見禮,唸了句“阿彌陀佛”,道:“師父派小僧來為二位女施主帶路,請隨我來。”
伽藍寺因占著皇家寺院的名頭得以倖存下來,有很多苦於無處禮佛的信徒從四周八方慕名而來,加上皇家對其聽任不管的態度,它專供皇家的標簽垂垂被恍惚,成為了平常百姓禮佛之地。
顛末幾段彎彎繞繞的迴廊,小沙彌在一間僻靜樸實的禪房前停下,“師父為施主選的這間禪房闊彆喧嘩,不會受人打攪。今後,施主便在這裡放心住下,埋頭禮佛罷。”
虛若啊虛若,總不會連你也消逝不見了罷。
“為何?”
元冬推開門,謝成韞低頭微微提起裙襬,跨過門檻。還冇來得及昂首,便聞聲元冬吃驚地喚了聲“唐公子”。
謝成韞咬牙嗬叱道:“還愣著乾嗎,快去打盆冷水來!”
“有一半是,另有一半……”她黯然,冠冕堂皇道,“確切是為了替母親超度亡魂。”
唐肅留下了這麼個礙事兒的丫頭後便分開了,而謝成韞對著阿誰巨大的“禪”字一時愁腸百結。
謝成韞點頭,“你找人探聽一下便能夠尋到此人了,記著了,他的法號叫做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