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四十八）[第1頁/共3頁]

唐樓不睬會他的調侃，拉開門，提足一躍，躍出幾丈遠，苗條的身影垂垂化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點。

“不是你？那麼，是你的甚麼人？若隻是普通的友情，我勸你還是彆插手。”

“他找你？何為？”

老鬼嘴動了動，冇說話，看得出有些擺盪。

“我也不知。”

“治天然是能治的，不過，這藥引倒是再也不會有了。我上哪再去找五……”說到這裡，老鬼猛地開口。

“這……”老鬼躊躇不決。

“拿藥。”

“如果我猜得冇錯，應當是與何峰之死有關。”

老鬼避開唐樓的眼神，不悅道：“小子，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唐樓喚了聲“老鬼”，問道，“實在我一向很獵奇，固然你不是九嶷山的人，但當時何濤已經殺紅了眼，怎能分清誰是誰？為何他放過了你？”

老鬼搖了點頭，道：“我不能說，不然會害了他們。”

“不，本來治好了。”老鬼滿麵憂色，“不知何故，前些光陰又複發了。這回，我倒是不管如何也治不好他了，隻好騙他說，讓他過一個月再來。你說，我不從速逃，莫非還留在此地等死不成？”

唐樓不說話，也不催他，悄悄地等他從惡夢般的往昔中走出。

老鬼不出聲，好半天賦道：“我隻能奉告你，我冇殺人，我問心無愧。”

“你冇幫他治好？”

唐樓道：“行了，用不著解釋，你就是真殺了人，也與我無關。老鬼，多謝你的提示，我走了。”

處理了心頭大患，老鬼也有了打趣唐樓的心機，含混地衝他一笑，促狹道：“說我猜對了一半，這麼看來，你要去見的多數是個女人。鮮竹釀做成藥丸，你小子，怎會為了個男人費這麼多心機？我說的冇錯罷！”

唐樓眼神微動，重視到老鬼說的是“拿藥”而不是“換藥”。他眯眼問道：“本來你也有不講端方的時候？”

唐樓接著老鬼的話道：“他因為這句話留你一命，而你是真有本領治他的心魔。以是，他實在也算不得是白拿你的藥，他用的是你的命來換你的藥。”

“一隻腳都已經踏入鬼門關了，我腦中俄然靈光一現，對他說，我能治他的心魔……”

唐樓笑了笑，道：“人公然是越老越婆婆媽媽，老鬼，跟你說話越來越吃力了，冇意義。”

“命要緊還是不喜好我師父要緊？”

“他又經曆了一次喪子之痛，不過，與上一次分歧，這回是徹完整底的絕望。何峰被人殺了，再也不成能救活，這世上再也冇有何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