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女（下）[第2頁/共4頁]

直到女孩兒長大，放棄了練琴，麵對婦人，還未等解釋甚麼，竟是被婦人瘋了般的謾罵，被打到頭破血流，望著這一幕的女子，她癲狂的笑了起來。

女子因為極度驚駭而鋒利的叫聲終是脫口而出，那叫聲帶著猖獗，劃破長空……

就在這時，那用苦楚與悲慘也不敷以描述的聲音，於水麵之下，再次迴盪。

她冒死的伸手，為了一線朝氣，乞助的望向男人。

“你要想清楚，你本身便有囚女之罪，兩罪並罰，必定魂飛魄散。”男人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但身上的殺機還是凜然。

“媽媽的心……好冷，為甚麼？為甚麼呀？為甚麼要毒死媽媽？嗚嗚……”

“一世母女，這循環的罪業中……該我為你擋一刀。”母親的眼淚垂落，深深的望了女子最後一眼，隨後望向男人，安靜的走去。

本是濃稠的白霧在風中縹緲，忽聚忽散，如同有人在哽咽的喘氣。

男人轉向了呆呆看著母親消逝，已經墮入木然的女子，“至於你，永久都得不到救贖，因為你，隻是個……弑母的怪物。”

“淚……，誰在哭？”她發急中雙手並用的大口的吞嚥著雨水，當那苦與澀在滿身都伸展開來，她才惶恐的發覺，這天上而來的不是雨，而是……或人的淚水！

“從小到大我就是你的傀儡，我被你套上了鏈子，統統都要聽你的，憑甚麼，憑甚麼呀？”

她得不到想要的救贖，似是終究絕望，但她仍舊不甘心，她在歇斯底裡，就算死，起碼也要同歸於儘！

他的名字叫……鐘寧！

鵠立在船頭的男人，乃至能夠清楚的聽到她魔怔般的細語。

“就是如許……就是如許……不是我的錯……我冇有錯！”

男人卻冇有作答，昂首瞻仰著漫天的大雨。

“還能如何樣？”母親腳步未停，哀傷的一笑，“身為母親，為了女兒好……，不，或許是我真的無私……，或是各占一半，可這一世為人，我畢竟是位母親，我也隻能無怨無悔。”

畫麵接連竄改，女孩兒被斥責被說教，因為違背了婦人的情意，被峻厲的獎懲。

直到女子錯愕無措的望向他，他才居高臨下，冷酷的低頭望去，接著道：“你的夢為橋梁，進入了……她的心。”

女子的身子抖如篩糠，她冒死的抓扯著本身的頭髮，麵龐扭曲，雙眼中裝滿了不成置信。

女子還冇明白甚麼，她想要再開口，那風聲卻嗚嗚而來。

就在女子茫然，將來及驚駭時，母親的身影已經擋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