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淺閒眠】[第3頁/共4頁]

“你有錢嗎？”

屋中瞥見未晚在煮茶，想必是已經醒了，江城轉過身仍立在門外，未幾時就聽到她有氣有力地問：

她恨鐵不成鋼地笑罵：“冇出息。”

一旁的丫頭上前來給她打扇，揣摩著欣喜道：“您何必跟二蜜斯置氣呢，瞧這手腕，又不是甚麼機警的人。除了老爺偶爾給她說幾句話，您看家裡誰能幫著她？就她想要對於我們還差得遠。”

她嬉皮笑容：“不成以麼？人家有錢呀。”

趙掌櫃微微愣了下，張了張嘴，立時堆上笑容，詭計說幾句好話：“蜜斯，那王蕩也是我們鋪子的老伴計了，另尋小我來隻怕還冇他做得好……”

“蜜斯，您聽話……這打盹還冇醒麼？”

杏遙也不曉得如何說她纔好，看著這七挪八借的銀兩，直感喟：“您行不可啊？萬一這回虧了，我們但是血本無歸。”

“姓王，叫王蕩。”趙掌櫃含笑道，“疇前是收買棉花的，這一行乾了好久了，手腳敏捷著呢，是太老爺特地聘來的。”

她笑得微風霽月，眼睛一眨：“蜜斯可不成以找你借點銀子呀？”

她一把揪住江城的衣襬不放手，低聲抗議：“我就是不想去……”

“歸正嫁不出去，留著也不能當飯吃。”

“那倒是。”明錦端著茶碗，拂了拂茶湯。

“遙遙。”明霜拍拍她肩膀，語重心長，“做買賣的就不能有你如許的設法，都想著虧蝕以後如何辦，畏首畏尾能賺甚麼大錢？既然要乾，那就得豁出去，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懂吧？”

她合上茶蓋，笑著點頭，“這段時候，鋪子裡的賬全都得由我過目，費事你了。”

“這麼低的代價賣？”

這些滿是她辛苦攢的，但要購置新的綢緞，起碼得有四千兩，明霜伸手撥了下銀票。

“您但是蜜斯呀，把頭麵都賣潔淨了，叫人曉得如何是好！難怪老夫人不讓您做買賣，這做起來還得了。”

“……甚麼時候了？”

“冇有呀，蜜斯昨晚睡得晚。”

她們倆嫁不嫁人，明霜天然冇有閒暇體貼，也偶然參與此中，熬了幾夜把賬目清理出來，算了算，請伴計，請機戶，買蠶絲，如何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蒲月中旬，天亮得越來越早。

“……我不想去。”

“五百兩？”

折騰了很久，耳邊才聽到輪椅聲，明霜一臉冇精打采的走出來，神采乃至還帶了幾分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