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錦繡路】[第2頁/共4頁]

“你朋友麼？犯了甚麼事？”

緞子剛屯完，初五這日宣德樓下便有人宣讀皇榜，公主出嫁，皇子娶妻，舉國歡慶。大街冷巷籌措著彩燈紅綢，放眼望去滿目皆是憂色。

“看著我做甚麼？”明霜歪頭打趣，“再看我可就要不美意義了。”

實在是被她看得發毛，江城暗歎口氣，終是垂首交代：“部屬忸捏，因為舊友受人讒諂入了獄，以是……邇來心神不屬，還望蜜斯恕罪。”

聖旨有令，這幾日不答應殺生，江城不敢下重手，幾番打鬥以後，還是放了他三人一條活路。他收劍入鞘，輕喘著氣走回明霜身邊。

她也不細問，撐著腦袋看他。

江城默了半晌，赧然點頭。

江城得空與她打趣，心急如焚，“這裡不是您該來的處所，快些歸去！”

貳心下驀地打動，亦不知說甚麼纔好，訥訥望著她，欲言又止。

“……”

“越是開口說代價的越不輕易打發。給錢不辦事了，對不對？”

他遊移著開口：“發賣私鹽……”

“是。”江城悄悄扒開劍柄，再抬眸時，雙目寒意徹骨，“你站遠些，把穩臟了衣裳。”

“蜜斯！”平時她胡來也就罷了，這四周住的都是逃亡之徒，若她出了事，本身便是死一百次也不敷。

他點頭說是，“安武坊坊主本想低價討個便宜，見他不肯，因而勾搭官府，在緝拿私鹽估客時，往名單上多添了一筆。隨掉隊了牢裡，衙門中人酷刑逼供想屈打成招……”江城眉峰漸蹙，“眼下隻剩半條命了，那邊隻等著人死以後將商店據為己有。”

江城微覺寬裕地移開視野，不天然地朝窗外望去。

明霜合上茶蓋淺笑道：“真的麼？”

他猛地一愣，吃緊轉頭，青牆暗影之下，明霜笑容如舊，俏生生地望著他，悄悄打了個響指：“呀，這下可被我抓到把柄了。”

江城隻好照實道：“故交姓高名恕，本曲直院街一家藥鋪的店東。一個月前安武坊看中了他家的鋪麵，想出價采辦。高恕暮年喪妻，隻要一個女兒，百口高低靠著藥店度日，加上安武坊所開之價實在太低，因而便直言回絕。”

“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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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旬休，教坊司和鈞容直在朱雀門外支了棚子唱曲兒吹打，前麵另有杖頭傀儡的小雜劇，未晚和尚早兩個丫頭極少上街，瞧著新奇不已，不住踮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