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燕辭歸】[第1頁/共5頁]

江城伸手，悄悄擁著她：“對不起對不起，本來過年的時候我就該返來的，這期間是出了些不測。”暗害當晚，他胸口上中了一箭，包紮得太草率，又急著歸去見她，途中策馬疾走，是以惡化了傷口。

趙良玉白了他一眼：“那我傳聞的還是瑞康王逼宮呢。哎……甭管是誰逼得宮，和我們小老百姓有甚麼乾係，最要緊的事，官家不能擋人做買賣啊！”他把手一攤，“鬨成如許，運個貨都費事，要不是這幾天過年客人少，回甲等年過完了，我們貨到不齊，這可如何辦呢？！”

逆著光，乃至將近看不清他的麵貌，一成穩定的身姿，走路的姿勢，一步一步，朝她而來。乍然讓明霜回想起那一刻，在法場上，他負著鮮血，提著劍，目光卻非常溫和。

“哦哦，也冇甚麼。”他點頭，“我就隨便問問。”

從年初開端，趙良玉隔三差五就會來找她抱怨，“蜜斯，如許下去可不成啊，我們上個月的淨利已經少了一半，貨冇法及時供應，我們會喪失很多老主顧的。”

江城俯下身去，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臉頰上摩挲，唇角的笑意緩緩盪開。

“城裡另有三家布莊，你得空去問問他們店主。”明霜把寫好的冊子遞給他，“另有疇前和我們做過買賣的李家裁縫鋪，緞子賣不出去，乾脆打包給他們算了。”

頭頂上一道黑影將她罩在此中。

初五這天，趙良玉就帶著高恕父女過來瞧她，手裡提了很多年貨，明霜也籌辦一盒子的糖果和小玩意兒拿給高小婉玩。

“甚麼不測？連讓人捎個口信的時候也冇有嗎？”她一時氣急，手砸在他胸膛上，冷不丁碰到傷處。

正不知所措之際，門外驀地響起叩門聲，明霜把筆放下，還冇等問，未晚就慌鎮靜張喊道：“蜜斯、蜜斯……是官府的人！”

“冇有，就是獵奇。”她含笑道，“不知小江疇前都熟諳些甚麼人？他不奉告我，我也不太美意義問。”

又換天子了，這局勢真是變幻多端，難以瞻望。

她刹時明白：“除夕那日夜裡，在門內裡的人公然是你？”看他點頭，明霜不由急得掉眼淚，“你！……傷得那麼重，你如何不出去啊！？”

話音剛落，馬蹄聲從遠處垂垂逼近，在門前停下。明霜瞥見那人從馬背高低來，融暖的落日在他背後綻放，身上鴉青色的官服隨風而動。

歸正隻是閒談，想想他們倆已結為伉儷，奉告她這些應當也不打緊。高恕順口說：“至公子是打小在武館、虎帳裡混大的。江家出了幾個文官，就是未曾有孩子習武，乃至於後代體弱多病，都不得悠長，以是到了老爺這一輩就把兩個兒子全拉出去練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