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銀河紀元409年，我們的星星】(3)[第1頁/共6頁]

程心又墮入長時候的沉默中。

但程心不為所動，徑直沿著他剛纔的思路說下去：“在故鄉期間今後的戰役期間，一個又一個維度被從宏觀監禁到微觀，光速也一級一級地慢下來……”

“這能夠是宇宙中最黑的東西了。”程心說。除了極深的玄色，死線冇有顯現出任何細節，它標記取零光速區的範圍，應當冇有大要。向上看，即便在烏黑的太空背景上，更黑的死線也仍然清楚可見。

今後的航程，程心和關一帆都是在就寢器的強迫就寢中度過的。飛行持續了四天，他們在減速的超重中醒來時，灰星在視野中已經占有了大半個太空。灰星是一顆很小的行星，大要表麵與月球差未幾，像一顆光禿禿的大石球。但灰星的大要冇有環形山，大部分是蕭瑟的平原。“亨特”號泊入灰星的軌道，因為冇有大氣，飛船的運轉軌道能夠壓到很低。飛船前去監督衛星供應的座標位置，那是五架不明飛翔器降落和騰飛的處所。關一帆本來打算乘穿越機在那邊著陸，然後考查飛翔器留下的陳跡，但他和程心都冇有想到，奧秘來訪者留下的東西如此龐大，從太空中就能看到。

“這裡是‘亨特’號，出甚麼事了？”

長時候的沉默，直到程心喚了一聲：“關博士？”

“宇宙會變成一座戰役廢墟嗎？”程心問道，很快想到了一個更精確的表達，“或者說，天然規律會成為戰役廢墟嗎？”

“如許下去會如何樣？”程心問。

“我不該對你說那些的。”關一帆說，他語氣中的自責聽起來很樸拙。

“能夠已經是了……現在，新天下中的物理學和宇宙學隻是在乾一件事：試圖規複戰役前天然規律的原貌。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實際模型，描述阿誰冇有被戰役竄改的宇宙。那真是一個斑斕的故鄉，阿誰期間，距今有一百多億年吧，被稱為宇宙的故鄉期間。當然，那種美隻能用數學來描述，我們不成能設想出當時的宇宙，我們大腦的維度不敷。”

“不過，對於歸零者來講，它們的奇蹟終究將由宇宙本身來完成。”

在飛船運轉的下一圈，關一帆和程心進入穿越機，離開飛船向灰星大要降落。因為軌道低且不需穿過大氣層，降落過程敏捷而安穩。穿越機降落在灰星大地上，距死線約三千米。

關一帆所說的死線是五根黑線，它們一端連著灰星的大要，另一端伸向太空。按照目測，每根線的長度約莫在一百千米擺佈，已經高出了飛船的軌道，像灰星長出的五根玄色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