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族之亂[第2頁/共11頁]

離鏡將寢殿中的夫人散儘，我便同他在一處了。正逢人間四月，山上的桃花方纔盛開。離鏡因已到手，不再送酸詩上來。大師兄卻覺得他終究耗儘耐煩，非常隔心。我們的仙修課業也托福減了很多，大師都很高興。

我仿似好天裡被個轟隆生生劈上腦門，一時六神無主。

青丘正北有座楓夷山，是座小山。半山腰有個靈氣彙盛的山洞，阿爹給起的名字，喚作炎華洞。我將墨淵放在炎華洞的冰榻上。因擔憂本身將血取出來，萬一冇力量端來喂他可如何辦，乾脆躺到他中間去。

當時我幼年氣盛，冇搶玉魂，又一起打出大紫明宮。

總算冇記下是我偷了墨淵仙體這一段，算與我留了個彆麵。

要保住墨淵的仙體並不很難，雖四海八荒其他地界的不體味，然全部青丘的狐狸怕都曉得，九尾白狐的心頭血恰好有此神效。尋一隻九尾白狐，每月取一碗它的心頭血，將墨淵的仙體養著便好。

隻聽他在前麵鎮靜喊著阿音。

我掙開手來，今後退一步。他卻又近前一步，直直將我盯著：“你男人的樣貌就很好，卻為何要做如許女子的扮相。阿音，你是不是還在怨我？你當年說與大紫明宮不共戴天，你可曉得我……”

我被他這麼一打岔，生生將方纔要說的話忘潔淨，衡量一番，照實答他：“當年大略難過了一場，現在卻記不大清了。再則，你傾慕玄女，自是傾慕她的興趣品性，難不成隻因了那張臉。我同你既已冇了那番牽涉，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

厥後大哥奉告我，風月裡的戰略不算戰略，情味罷了。風月裡的情味也不算情味，戰略罷了。顛末一番情傷後，我覺得甚有理。堪堪彼時，卻並未悟到此中三味。

一日，我正趴在中庭的棗樹上摘棗子，預備太陽落山後帶去離鏡洞裡給他嚐個鮮。

因寫這些詩的紙張燃燒好使，分擔灶台的十三師兄便一一將它們網羅去，做了燃燒的引子。我也搏命保衛過，何如他一句“你整天在山上不事出產，隻空等著用飯，此番好不輕易有點廢紙進賬，卻這般吝嗇”，便頃刻讓我冇了言語。

如此，又過了七天。

法道會結束。墨淵領我在北荒又逗留三日，才拾掇拾掇回崑崙虛。

我隻感覺徹夜真是不利非常，看他無話可說，倉促見了個禮，回身捏個訣乘風飛了，趁便隱了個形，免得再趕上甚麼膠葛。

我被他幾句阿音繞得腦筋發昏，怒道：“誰說我不是女子，睜大你的眼睛瞧清楚，男人倒是我這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