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亡人歸來(5)[第1頁/共6頁]

這麼說著，他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在十五慘白的臉上，腦筋裡浮過那日她哭的景象……本來這個冷酷、固執的女人，也有脆弱地哭的時候啊。

十五蹲下身子，匕首扒開防風臉上的長髮，森然一笑。這笑帶著一絲邪氣，防風當即咬舌想他殺。

而蓮絳，還恰好笑得那麼純良無辜。

“大人，事情恐怕不妙。”冷上前一步，聲音中有一絲不安。因為在十五去處理水下埋伏的時候，又有幾處伏擊暗中湧來。他們彷彿是用心等著十五分開。

“冇我的答應，你敢死？”匕首被插進防風的嘴裡，鮮血湧出，瞬間斷了他他殺的設法，十五順手取了塊石頭，替代那匕首塞入他的嘴裡。

“阿魚……”

“我想將你的心挖出來，還給小魚兒！”十五聲音一頓，語氣非常討厭，“但是，你的心這麼肮臟，連狗都嫌棄，小魚兒如何會要！”

“看甚麼看？冇見過美人兒？”

“彆亂喊！我纔不是你娘！”

小鎮的繁華不亞於獨孤鎮，何如城中不得利用代步東西，十五等隻得等出了城，再雇馬車。

“對啊，莫非十五的身份不奧秘？”

“娘有多都雅？”小傢夥甜甜一笑，彷彿非常喜好他。

十五看著蓮絳，應了聲，“好！”

她這平生，另有甚麼愛能夠得、另有甚麼所求？她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不過是因為一腔血仇。

“這……”十五茫然地看著蓮絳。

“這也叫都雅？”蓮絳對勁地笑了笑，“我可比現在都雅。”

一個完整的心臟在防風胸腔裡騰躍，在這個連風都冇有的林子裡，那聲音如此清楚、慌亂，似在訴說某種難以逃離的驚駭。

“爹爹！”懷中的小魚兒俄然尖叫，“娘還在那邊啊……爹爹！”

她起家，踱到那繩拴之人麵前。那人渾身是血，長髮披垂，唯有一雙眼睛惶恐地看著她。

他臨河而立，長髮隨風散開，身後的雕欄和波光明滅的河水構成了這幅仕女圖的背景，美人淡然地鵠立，如臨畫中，似在靜候夫君前來。

“他死了！”

他手裡捧著一束鮮紅的薔薇，嘴裡哼著愉悅的歌聲，行動輕巧。在他身後，一條龐大白蟒竟然跟著那曲調扭捏著身材，白蟒的頭上還盤著一條一樣扭腰甩頭的小青蛇。更讓人咂舌的是，白蟒尾巴勾著一條繩索，繩尾則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繩索穿過那人的肩胛骨，因為被拖行了幾裡路，一層皮幾近都被蹭掉，鮮血淋淋，早看不清是甚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