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獅子開口[第2頁/共5頁]

燕十三笑了，真的笑了，這孩子真的會照顧本身。

“寫多少？”

小討厭道：“有了錢不花乾甚麼？那跟冇有錢又有甚麼彆離？”

莫非他一向都在跟著他們，莫非這一起上的賬都是他付的？那麼他現在為甚麼要找烏鴉冒死？燕十三並冇有為烏鴉擔憂，他曉得曹冰毫不是烏鴉的敵手。

他忽又長長感喟，道：“到現在我還想不出有誰能接得住那一招。”

等他笑完，小討厭才說：“你阿誰朋友到前麵那山坡後去了！”

燕十三走出樹林時，小討厭還在內裡逛。

小討厭道：“你的劍削塊樹皮，再用你的劍把字寫在樹皮上。”

小討厭道：“向來也冇有，連半小我都冇有，我是個小討厭，討厭我的人倒很多。”

小討厭道：“看你穿得還蠻像樣的，莫非隻不過是個空殼子？”

燕十三苦笑道：“因為向來也冇有人要收過我的問話費。”

燕十三道：“有。”

燕十三道：“去乾甚麼？”

血是從他咽喉下的鎖骨間流出來的，間隔他咽喉隻要三寸。就因為差了這三寸，以是他還活著。

燕十三道：“以是你就該把這張字條好好收起來，免得掉了。”

燕十三道：“你如何說？”

慕容秋荻道：“在我手裡，這就是殺人的利器。”

他長長感喟，又道：“但是你錯了。”

慕容秋荻道：“現在呢？”

燕十三又笑了。他真的很喜好這孩子，但是他卻冇有想到一點――他也很想去殺這孩子的父親。

燕十三道：“那一招？他隻脫手一招，你就傷在他的劍下？”

燕十三道：“有理的話，你就應當記在內心，你若不想窮，脫手就不能太風雅，更不能亂費錢。”

是烏鴉的血。烏鴉已倒了下去，倒在山坡上，鮮血染紅了秋草，也染紅了他的衣衿。

慕容秋荻道：“這就是我的劍。”

燕十三道：“他用的不是點蒼劍法？”

燕十三道：“我是說剛纔跟我在一起的，阿誰叫烏鴉的人！”

燕十三凝睇著她手裡的枯枝，彷彿在深思。

燕十三道：“你為了生養那孩子，必然受了很多苦，以是你對他的愛，絕對比不上你內心的痛恨。”

燕十三道：“這不是。”

小討厭道：“既然冇有，你憑甚麼問我！”

但是他錯了。

他隻要寫！

小討厭道：“我曉得你現在內心必然在想，現在我就這麼會敲竹帛，長大瞭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