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破天驚[第1頁/共7頁]

茅大先生忽又長長歎了口氣，道：“我們是不是已有五年不見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此次都已死定了！

阿吉的臉上還是全無神采，這竄改竟似早已在他料想當中。

他的嘴唇已乾裂，就像是山嶽上已被風化龜裂的岩石。他的臉也像是岩石般一點神采都冇有。

這少年道：“我叫小弟。”

阿吉道：“她為甚麼不將你留在身邊？”

小弟冷冷道：“他明知此生已複仇有望，再留下難道更無趣？”

小弟道：“我曉得彆人必然看不出我本年才隻要十五歲，就彷彿彆人也看不出這位茅大先生本年才三十五一樣。”

現在他這句話也冇有說完。

阿吉道：“他隻比我大三歲。”

小弟道：“因為我固然既冇馳名，也冇有效，卻有個很好的母親，並且跟你熟得很！”

阿吉的神采變了：“莫非你母親就是……就是……”

大老闆看著他滿頭蒼蒼白髮，和臉上的皺紋，內心固然想少說幾歲，也不能說得太少。

小弟卻還是麵不改色，悠然道：“隻要我不一樣，我曉得你毫不會殺我的。”

他信賴茅大先生現在必然已脫手！

小弟替他說了出來。

大老闆怔住。

仇二看著他，又看看阿吉，俄然跺了頓腳，抱起他朋友的屍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彷彿向來也冇有聽過比這更好笑的事，但是他的笑聲聽來卻又恰好連一點笑意都冇有，乃至有幾分像是在哭。

阿吉手裡的斷刀，竟似已化成了一陣風，悄悄的向他吹了過來。

一劍飛來，突然停頓，間隔阿吉頸後的大血管已不及半寸。

太深的仇恨，就正如太深的哀痛一樣，老是會令人特彆輕易朽邁。

他的人卻冇有動。他動時如風，不動時如山嶽。但是山顫也有崩潰的時候。

茅大先生道：“我救的不是他，是你，剛纔你那一劍脫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多年不見的朋友，俄然重聚，當然要互問安好，這本來是句很淺顯的話。但是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又彷彿充滿了痛苦和怨毒。阿吉的雙拳緊握，不但不開口，也不轉頭。

仇二失聲道：“莫非他就是那小我？”

他苦笑，又接著道：“就算我也忘恩負義，與你同時脫手，也一定能傷得了他毫髮。”

大老闆吃驚的看著他，不管誰都絕對看不出這小我本年才三十五：“他為甚麼老得如此快？”

他漸漸的接著道：“已是多年前的舊事了，這些年來，我也曾見過他，但是他卻從未給過我說話的機遇，從未聽我說完過一句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