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翠竹樓煙菲[第1頁/共3頁]

他們三人到得前台時，《白娘子》剛演完序幕，第三排的位置是最好的，是以常常被空下來，留給俄然拜訪的高朋。煙菲把七絃河高靈脩引到位子上，說要去廚房添置些糕點便分開了。

戲，演到了飛騰。七絃捏著瓜子仁放到嘴裡，卻忘了嚼，看戲看的出了神。

戴著金釵的女子也是一愣：“你怎會熟諳我姐姐？啊！莫非你去過帝都的翠煙樓？”

她覺得七絃是默許了，不由心花怒放：“既然是姐姐的客人，那也就是我的高朋了。來，這邊請，前台正在演《白娘子》，我撥兩好位置給你們。”

“你將流雲想的太壞了。”他伸手擰了一下她的鼻尖，坐回椅子上，含混的笑：“她固然奉告我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但卻並冇叫殺了你。””當然，如果她這麼要求的話，我自是情願的，可惜――冇有嗷。”

高靈脩帶著七絃一轉就轉到了抖溪鎮中心最豪華的翠竹樓，八個大紅燈籠在屋簷下一字排開，穿戴絲綢薄紗衣裳的嬌俏女子暴露著半邊瓷白肩膀嗬嗬的衝他們笑：“客長，出去坐坐啊~”黏膩的嗓音好像春日最纏綿的雨絲，撓的民氣癢難耐。

“不是跟朝廷扯上乾係。”高靈脩在‘朝廷’二字上減輕了語氣，“而是跟我扯上乾係。”七絃倏然轉頭，鼻尖幾近碰到他的：“你到底跟巫婆有甚麼乾係？她將我的奧妙流露給你，是想借你的手殺了我？”

坐在其他桌邊的便衣軍士相互望瞭望，沉寂的麵龐上有不易發覺的驚奇――鑄劍閣的至公子向來以智謀鐵腕聞名於朝野。他管理帝都3年，恩威並施，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條街的地痞地痞被他清理的一乾二淨，用“五步殺一人，十步殺條街”這句話來描述也一點都不為過。這個俊美出奇的年青公子才調橫溢、文武雙全，是值得他們恭敬的主子。隻是他嘴角時不時掛起的笑容常常讓民氣生寒意。

“他來了。”在這個氛圍凝重的時候，高靈脩卻霍然在她耳邊笑起來，“他來了，你還愣甚麼？”

“喲~我說衛公子，我就說您怎的帶你女人來翠竹樓呢，敢情是個磨鏡啊。”拂開疊嶂，桃粉色長裙的女子頭簪三個金釵踱了疇昔。

“如何了？連你也被這青樓麗色迷暈了眼？”高靈脩擰了下她尖翹的鼻子，嗬嗬直笑，“你如果男人倒也罷了，一個女人竟然也能被青樓女子迷住，你――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七絃乾嚥一口氣，靜待好戲飛騰，觀眾們也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