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節[第1頁/共4頁]

十四揉了揉眼睛：“靈巫大人，請把藥給我罷。”

“她――”聲音戛但是止。

“你何不也去問七絃，她若能散去，我便也能散去。她既然都散不去，你覺得我能嗎！”

女蘿血糊糊的眼睛黑洞普通的望著【她】：“你真的要殺死本身的親生骨肉嗎……？”

六芒星飲飽了血，色彩更加晶瑩，素淨的紅色繞著塔尖轉了一圈，忽的一個停頓，從高空倉促墜下。女蘿將左手指刺入心口，儘根冇入。六芒星墜至額前，她驀地抽出染血的左指，握住了極旋而下的六芒星。同時右手五指一勾，跪伏的十四被無形的力量拉進女蘿身前，十四張大了嘴看向女蘿，女蘿不待她作出反應，長嘯一聲，將六芒星按入了十四的眉心！

“公主殿下，已經好了。公主殿下？”女婢的催促聲喚回了十四的神識，“哈啊――哈啊――”她短促的喘氣聲，盜汗從脊梁上滑下來。

“帝皇該等不及了。”女婢冰冷的說。

那條繡著祥雲和金龍的袍袖在空中一晃，收回了輦內。皇輦旁陪侍的女婢伏地應了一聲，雙手接過帕子，麵無神采的走向十四。

皇曆7月15日。鬼節。忌出行。

“嗯，十四先辛苦一下吧――”帝皇言語之間，儘是備相稱心。朝官們又到了一聲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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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鼓槌擂響中午的星刻時，祭奠正式開端了，萬名朝官和百姓齊聲吟唱著陳腐的歌謠：“饋之以紅色之食兮，有靈自白穹至，吾讚歌豐餉以求兮，祈雲天之雨露，禱福滿於地兮，還厚沃之壤――”

祭奠向來時是王朝的靈巫來完成，十丈高的獅子金塔山有台蓮花座，靈巫在上跳起霓裳羽衣舞，腳上的金玲作起的舞樂會招來在天涯倘遊的神明。但是，自從帝後歸天以後，新任的靈巫――女蘿腿有舊疾，冇法起舞。而能夠擔當靈巫職位的人除了女蘿再也冇有彆人。如此以來，祭奠禮便逗留了十七年。

【她】彷彿是聽到了甚麼風趣的事情，笑的彎了身材：“哈哈……我的親生骨肉？我霓裳何來骨肉――有的不過是那該死之人的孽障！――”

“靈巫，你為甚麼要屈身這裡？”十四像每日淩晨那樣問著。即便從冇獲得答案，她也是等候的，等候靈巫會給她不一樣的答案。

十四驀地一抖，，伏低的身子幾近貼到了空中。

這個答案與平常冇有任何辨彆。十四歎了口氣，仰首喝掉侍婢送來的藥，四肢垂垂的有了知覺。這宿命的循環，到底要反覆到何種境地纔會停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