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荀君有召[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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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窄，隻能容一馬同業。原盼叮嚀下去，叫裡民們臨時先下到路邊的田間，給來人讓開門路。左巨猜想地說道：“深更半夜的，這俄然呈現幾個騎馬的人，與我們走同一條道。……，是彆的幾個裡的人麼？也是應荀君之召去馳援柏亭的麼？”

左巨答道：“半個時候了。”

馮鞏早瞥見了敬老裡的這夥人，他馬不斷蹄，隻倉猝向原盼、左巨拱了動手，叫道：“你們也是去援助荀君的麼？”

他想的是寇賊，原盼倒是想到了荀貞：“老子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品德也是如此啊！荀君自來亭中，從不擾民，似有為之治，但不知覺間，恩德威望已立，被鄉民呼為‘父母’，聞其有召，無不捨命相從。有如此的才調，居一亭中，真如蟄龍在淵。”

堆積的人群中不但有插手過練習的，且有很多冇去練習過的。前者問後者：“你們又冇練習過，去甚麼？”後者眾口一詞：“荀君慷慨解囊，送我等桑苗，實如父母養我。如許的亭長，從冇見過！今荀君赴險，恰是用到我等之時，如何能因為冇有插手過練習就不去呢？”

“杜君在亭舍擂鼓，調集鄉民。我已叮嚀他了，叫他等會兒帶人去援助我等。”

“是。”

四十多人順著荀貞、許仲、陳褒等人先前走過的巷子，發足急追。他們人多，打的火把也多，從遠處看去，就像一條火蛇，疾行在深冬的郊野之間。走了約莫四五裡地，聞聲背麵有馬蹄聲響。左巨、原盼轉頭去望，夜色下看不清楚，隻見似有兩三個騎士皆高舉著火把從後馳來。

“柏亭？……。”原盼恍然大悟似地撫了撫頭，“難怪早前我似聽到有鼓聲從西邊來，還覺得是聽錯了，本來真是有盜賊來犯！”再又打眼往荀貞身後看去，“荀君隻帶這幾小我去？少很多？”

荀貞略點了點頭，在頓時微一拱手，說道：“行，我們就先去了！”號召許仲、陳褒諸人，沿著敬老裡外邊的巷子，穿田過林，急如星火也似，往柏亭趕去。

第二更。

原盼目注遠去的馮鞏幾人，如有所思地說道：“馮家二子與其兄有大分歧，亦不類其父。昔日雖與他少有來往，但傳聞他好交友遊俠豪桀。荀君來亭舍雖才兩三個月，但先恩澤亭部，繼而佩服高素，恩威並立，且出身王謝，前陣子還獲得了縣君的嘉獎，少年有為，前程無量，的確是個能夠交友的人。……，也難怪他先送米糧，今又捨命馳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