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花前月下[第1頁/共3頁]

花前月下，兩個少年人坐在石台上瞻仰星空。

“馬家哥哥叫奴鶯兒就好，姨娘和姨父都這麼叫的。”說著，裴鶯兒眯著一雙新月兒眼向馬越拱手施禮，模樣憨態可掬，“鶯兒代兄長給哥哥報歉。”

馬越也不在乎，盤腿坐在石台上順手解下係在腰間的一尺羌笛，放在口中吹奏起來。

眼看著獲得了馬越的諒解，裴鶯兒蹦著跳著走到門口，昂首看了看天空朝馬越眯眼兒一笑道：“馬家哥哥，今晚的玉輪好圓喲，要不要出來看？”

她的爺爺名叫裴曄，漢順帝時的度遼將軍，威震塞外。

俄然她動了動馬越的頭髮，就著月光看個細心，說道：“馬君……是羌人？”

“進。”

院子中有巡查的衛士走過，見到少幼年女並肩徐行走著都遠遠繞過他們，離得近了就對馬越打個無聲的號召停下腳步，等他們疇昔。

“嘿，乾嗎總皺著眉。”裴鶯兒放下紙上的字，抬眼看到馬越微皺的眉頭，伸出兩根手指在本身眉心虛晃了兩下，笑道：“冇有人奉告你嗎？皺眉模樣可凶了。”

一曲結束，馬越放下羌笛笑道：“如何樣，好聽嗎？”

“馬君……那鶯兒便回房了，被姨母發明會被怒斥。”

大戶人家的女人夜晚步入男人房間，是失禮的吧？馬越不自發的想道。

馬越不喜的皺了皺眉頭，歪著腦袋點了點頭，他不喜好有人動他的頭髮。

裴鶯兒走到馬越幾案旁，她走路輕巧，透著一股芳華勁兒，看到馬越幾案上的字伸手抬起看了看，輕笑著說道：“本來在寫字啊，看不出來，馬家哥哥你寫字真都雅！”

“馬君，你要去金城和羌人武鬥了嗎？”

清脆委宛的笛聲婉轉，虛幻迷離，動聽心魄。

內院的木門關上了，月色下，馬越對著畫著飛禽走獸的木門摸著腦袋傻笑。<

馬越四下張望，卻不曉得該把目光放在那邊，月光照在裴鶯兒的側臉，皮膚白淨吹彈可破，鼻間小巧小巧，目光在月光下賤轉如波。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快進入夢境了，裴鶯兒這個時候叩響本身房門的啟事讓馬越費解。

“嗯。”裴鶯兒重重地點頭，大眼睛在月色下晶晶發亮，問道：“這是一首落空愛人的曲兒嗎？”

木門被叩響，悄悄地聲音叫馬越感覺門外的訪客有些謹慎翼翼。

“篤篤。”“篤篤。”

馬越不是頂尖的笛手，但每一次奏起羌笛便會想起大漠中的那段日子，想起傳授他羌笛卻死於非命的羌人少年，想起大漠風暴中將頭顱深埋在黃沙中自絕的羌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