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搜查意外[第1頁/共7頁]

他問道：“但是此人不聽管束？”

“那人名叫武柏？”

周澈驚詫：“你說甚麼？夜敲孀婦門？”

韋強氣紅了臉，抬腳便踹，卻又被裡長拽開。

溝與牆垣間，蒔植的儘是桑樹，根深枝茂，有的葉子黃了，有的仍然綠著，有的半黃半綠，混在一起，色采斑斕，如一條綵帶也似，繞牆似抱，在陽光下甚是顯目。

武貴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澈君來俺們亭中上任，本該小人前去拜見，又怎敢勞動澈君親身登門？”

武柏揚起脖子，說道：“罵人算本領麼？瞧不慣、看不起，你有本事來砍了俺呀？”

“甚麼夜不過孀婦門？小人隻聽過‘盜不過五女門’！”對周澈的勸說，武柏嗤之以鼻，頓了頓，又道，“老胡死了，小人去慰勞慰勞，不可麼？孀婦？孀婦又如何？孀婦還能再醮呢！”他叉腰而立，“陳平婦不就接連再醮了六次，最後才嫁給了像陳平如許的好男兒大丈夫麼？”

周澈心道：“這麼說，薑楓的朋黨還算講理。”交代過了縣中的號令，察看過了本裡的真假，他籌辦走，卻見裡長欲言又止的，奇特地問道：“如何了？為何這般作態？”

“此人現在那邊？帶來見我。”

武柏毛骨悚然，腿上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周澈啞然：“這廝倒抱負弘遠，想做一個盜嫂的陳平！”他早體味到當世民風好大言，人皆有“丈夫之誌”，武柏雖隻地痞惡棍一個，但有此“壯誌”卻也並不成笑。

和縣衙通緝的要犯薑楓牽涉到一塊兒，誰都能猜得出來，武柏此次鐵定要脫層皮了。

談談說說，來到了胡家，明白日的，院門緊閉，兩棵桑樹隔著粉刷的牆壁暴露枝椏。

韋強接過繩索，裡長拿住武柏的左臂，腳往下掃，悄悄巧巧將之跌倒。武柏試圖掙紮，韋強力大，略微一按，他就哎唷痛叫，冇費甚麼勁兒就把他給綁上了。

韋強勃然大怒，“呸”了口，說道：“武柏這個老婢養的！算個甚麼東西！不瞞你，澈君，俺早就看他不慣！之前，他找我們打賭，贏了，一個錢不肯饒；輸了，乞貸翻本還認賬！大丈夫豈能如是？要不是慶鋒攔著我了，早打死這老婢養的了！”

周澈點了點頭，把“夜敲孀婦門”的事兒說了一遍。

周澈帶著韋強去之前裴元紹規定好的地區搜尋，賣力坪南裡以及四周的山穀。

裡長為一裡之宰，上至收賦稅、征徭役，下至捕盜賊、行教養，無事不管，常例都是選用裡中“辯白伉健者”，但這個“辯白伉健”隻是針對平常黔黎而言，若碰上惡棍輕俠之流，輕則束手無措，重則俯仰鼻息。麵前的這位裡長明顯是對“地痞武柏”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