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秋大義[第1頁/共4頁]

時人對這個地區重報仇的民風是感受分歧的，西漢中期的鄒陽說：“韓魏時奇節”，奇節就是指為人報仇之風。兩漢之際，寇恂也對劉秀說：“潁川剽輕”，複仇風盛，建議以精兵駐守。

最年青的複仇者大抵是綿竹少年左喬雲，年十三殺了打傷他養父腿部的縣吏，“以銳刀殺吏”，接著大抵是夏侯惇，年十四殺了欺侮他教員的人，“人有辱其師者，惇殺人，由是以烈氣聞”。

陽球，字剛正，漁陽泉州人也。家世大姓冠蓋。球能擊劍，習弓馬。性峻厲，好申、韓之學。郡吏有辱其母者，球結少年紀十人，殺吏，滅其家，由是著名。

如和周澈同郡的郅惲---為朋友董子張複仇。

周澈喟然歎道：“我曉得為甚麼高祖能以亭長之職，交友豪傑了！”秦末、前漢的遊俠民風比現在更盛。

慶鋒拄著掃帚，站在周澈的身邊兒。兩人一時都默不出聲，悄悄地撫玩這大天然瑰麗的氣象。

周澈捏了捏手中的雜草，聽著慶鋒口語春去秋來，想到薑楓因老父受辱，就憤而殺之，心中感慨--兩漢以孝治天下，孝武天子又獨尊儒術，《春秋》大義以及諸經講義非宋明之解。

薑楓為父報仇、郅惲為朋友報仇、陽球為父母兄友報仇、夏侯惇為師殺人，這些人或為鄉中輕俠、或為城中豪傑、或為儒生文士、或為強宗地主、或為官宦後輩、或為天下名流，而行動卻大同小異，並都能獲得分歧階層人的敬慕和獎飾。

東漢時，複仇民風的地區有所竄改，太原、上黨地區的複仇風習有所減弱，關中還是儲存了濃烈的複仇風俗，時本地複仇最烈的是潁川、南陽及鄰近一帶，見之於史的東漢複仇事例多數產生在這裡。

和帝永元九年到現在，處於對複仇的嚴格節製期，拔除了《輕侮法》，為父母報仇也要遭到嚴懲了。放走複仇之人的官吏也要遭到獎懲，如前邊提到的張歆就棄官逃亡了。在這個期間，雖對複仇的行動嚴格節製，但權勢之家在殺人後卻可製止法律的製裁，如夏侯惇、如陽球。

光武帝到和帝九年，約莫七十年間，對複仇的節製是敗壞的。桓譚曾上書朝廷，力主嚴懲複仇者，但遭到了光武帝的蕭瑟，能夠是光武帝受公羊學所倡導的複仇思惟之影響。章帝建初五年製定了《輕侮法》，明白規定從寬措置為父母報仇之人。這條法律一向持續了十七年，到永元九年。

又一個漢帝國的淩晨，戰役常一樣，悄悄地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