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在曹營心在漢[第1頁/共3頁]

太守薑敘感激薑冏之功績，上表蔭冏子，當時年方十二的薑維為天水郡中郎，參本郡軍事。

魏晉得國不正，民氣難聚，縱有混一宇內之力，而無長治久安之德。而孫吳雖有奮進之心，畢竟無大義名分，也非棲鳳之良梧。

但是司馬氏得國亦算不上光亮正大，冇法以忠孝治天下，根底不穩。而後上層士族門閥腐朽腐敗，內鬥不止，武備敗壞，終究釀出個五胡亂華的大大難來。

他倒確有些餓了，當下接過一塊，道：“兒吃一塊，母親也吃一塊。”

此時的關雲長已經策動了襄樊會戰。汗青上，再過幾個月，在其水淹七軍、威震中原以後，旋即就是劉備夷陵兵敗、桃園夢斷，蜀漢精華畢於一役，賢主良臣前後隕落，僅留下諸葛亮一人鞠躬儘瘁，卻也隻換了個死而後已的嗟歎。

汗青上，薑伯約據大將之重，處群臣之右。宅舍弊薄，資財無餘，側室無妾媵之褻，後庭無聲樂之娛。衣服取供，輿馬取備，飲食節製，不奢不約，官給用度，順手消儘。一心隻想實在現武侯興複漢室、還於舊都的遺誌，卻因兵敗身故，成王敗寇，隻在青史上留下了譭譽參半的名聲，當真說得上是此恨綿綿無絕期了。

自漢靈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黃巾叛逆以來，各路諸侯粉墨退場，競相逐霸，至今已有三十五載。時至本日，獨一曹、劉、孫三家笑到了最後。

隻是此番他欲攜百口投奔蜀國，卻拿捏不準母親是否情願等閒分開祖地。他苦思半晌並無半分良策，故而感喟，其中啟事，又教他如何說得出口？

漢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八月十五夜，天水冀城，薑宅。

薑維站在窗前，呆呆得看著麵前的這座古拙粗暴、氣勢大氣的宅邸。

建安十八年（公元214年），馬超在天水為夏侯淵、楊阜、薑敘所敗，南下漢中投奔張魯，臨行時調撥涼州羌胡造反。薑維父親薑冏當時為了庇護太守薑敘，死於羌人亂軍當中。

這是一座占地約莫八分，隻要一進的宅邸，院子占去一半處所，五七間房屋順次漫衍在院子西北東三麵，房屋脊背平直而短，用材上以木料為主，兼以磚石，圍牆則由黃土累就，瞧著都有了些年事。

這看似毫無勝算一戰，已經令他名聲大躁。

感遭到母親無微不至的體貼，薑維縱是穿越之人，心中也自打動莫名。

他曉得，那是中原汗青上最為暗中沉痛的一頁。讀史時每當唸到這一段，哪一次未曾扼腕感喟，引覺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