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塵有佳人[第1頁/共4頁]

“老子說，道法天然。羽士又如何了？隻要不是寺人，乾個這事還是能夠的。”

幸虧門路並不甚長，拐過幾道彎，便到了一個甚是氣度的酒樓前。當時華燈初上，我藉著燈籠上的光看去，幾個鎏金大字寫的龍飛鳳舞：三國第一樓，中間小字歪歪扭扭地寫著：平凸題。

眾文士立馬會心，這是在問身價啊。

世人彷彿都練過獅吼功，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煞是難受。

大堂裡人聲鼎沸，曹操招來鬼奴一問，得知本來明天有花酒，竟是那江南第一名妓蘇楚楚到了。

曹操給城管們發了賞錢，也都作鳥獸散了。曹操與我登上酒樓，隻見客人雖多，但都極儘風雅，像我這般揹著大刀的是一個也冇有。我們挑了一個挨著窗戶的雅座坐下了，隻見內裡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熱烈。天空中明月如盆，隻暉映著遠處山脈。

“我有緣！”

公然，蘇楚楚把玉臂一抬，繡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璨若流星，向人群中奔去。世人此時也顧不得風雅和顏麵，向繡球疾走而去。一時候，倡寮的大堂中你推我，我擠你，你的手抓住了我的耳朵，那是一招“雙雷灌耳”，我卻一招“黑虎掏心”，打得你鼻血長流。

倉促吃完了飯，曹操結了賬，便向瀟湘館走去。我這輩子還冇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不由多吃了幾口，肚兒滾圓邊走邊打著嗝，曹操卻很性急，恨不得拉著我飛跑起來。

蘇楚楚笑道：“是不是有緣人，我可不熟諳。可我手中這個繡球，想必是認得的。”

我不由滿臉通紅，道：“多謝曹兄，情意我領了，可……可我是個羽士。”

曹操對我道：“甚麼不待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鑽穴隙相窺，逾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都是狗屁！看上了哪家女子，隻要把她搶在手中也就是了，哪有那麼多事？”

我不由暗自一聲感喟，今晚剛好是正月十五，竟是有些馳念徒弟了。

曹操自重身份，冇有插手掠取，在一旁假裝悠然得意地吃著葡萄，酸得是齜牙咧嘴。

“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皇。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內室，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遨遊！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友情通意心調和，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可女子如果不從又當如何？”

“還冇。”我抓起剛上的一盤東坡肘子，吃的恰是油膩，見他問話，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