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織繡坊[第2頁/共4頁]

“您老還拿我開打趣，這‘西施’如何當得，我親身就為少爺蜜斯裁衣，來人，為客人看茶。”曹福這句引得這女掌櫃咯咯嬌笑，想是非常受用，看這少幼年女兩人破衣爛衫的，秀眉微蹙，卻知是曹府朱紫，也不怠慢，去屋中去拿尺子剪刀並叮嚀一旁少女上茶。

“少爺，我們還去那裡？”走出一會曹福問曹嵩道。

“公子來我坊中要看甚麼？”掌櫃一看勢頭不對頓時岔開了話題問那青年道，可那青年仍自呆呆看著少女，這纔回過神，“你說甚麼？哦，鄙人想來看看貴坊可有平常百姓的服飾，籌辦購買一套。”

“哎，我也不消當這繡坊的掌櫃了，真是眼拙，這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我卻冇瞥見。蜜斯稍事，容我去去就回。”這掌櫃看了半晌方轉過神來，實則方纔她忙著接待曹福，又看這少年兩人臟兮兮的，這繡坊女掌櫃本來好潔，也未幾看，而趙嫣也躲在他哥哥身後，更冇看到幾眼，厥後更是專注量衣並未重視。

趙嫣前幾句並不明白，卻能聽懂最後的美人，想來前麵也是好語，不覺昂首想看看此人是誰，兩人目光一對，心中都是一震。

“公子，不成無禮！”倒是一旁的曹福出聲勸道，他在一旁旁觀好久，看得這青年一身貴氣，氣度不凡，又是穿戴華貴，想不是普通人物，但卻不知是誰家公子哥，勸曹嵩謹慎。

這青年看的不覺癡了，本來少女低著頭，未曾暴露真容，隻這身材衣裙便看出才子如玉，冇想到這容顏更勝百倍，“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覺將這《詩經・衛風・碩人》中後句喃喃念出。

“恰是，那我等就不叨擾了，”曹福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後便要帶著曹嵩和兄妹二人便要告彆，趙忠兄妹對曹福和曹嵩謝了又謝，曹福笑道，“謝就謝老爺吧”，說著便走出門外。

婦人說道，“蜜斯快穿上嚐嚐吧，如許的美人方得配上如許的衣裙。”趙嫣顯著遊移，看了看哥哥，趙忠點點頭鼓勵，趙嫣眼複鎮靜地拿起這襦裙進裡屋去換。實在婦人一進屋，趙嫣的目光就被那襦裙吸引，她想不到這世上另有這般都雅的衣服，她可向來冇見過，心想如果能穿一次這生就夠了，不成想婦人竟讓本身換上，一顆心砰砰跳動。

而少女也是心中翻滾，想她自小於鄉野，所見青年多是身材烏黑結實，濃眉粗聲，而進城時也一起低著頭，那裡見過如此公子，臉上好似被灼燒。他剛說我甚麼呢，都是四字的，真好聽，想到這裡心下更羞了，把頭低下，她也不曉得這聽不懂的話語怎會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