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告密[第1頁/共4頁]

“果不出陛下所料，這塔是一座大縲絏，內裡極其暗淡，臣一向走到塔頂才知，這高塔共十層，每層各有大大小小的縲絏十餘間，有的牢房隻關著一人，有的倒是空的。臣拿出火把想看看這關的都是甚麼人，可哪有能有熟諳的，臣卻不敢就這麼走了，隻挨個用火光照去，走到第七層有一人臣卻熟諳。”

“此人諢號叫賀通山，是司隸境內平鳴山上占山為王的一個匪首，臣客歲為陛下去司隸辦事，夜裡見此人在村中搏鬥，連殺三家十數人，臣看不下去便脫手擒了親手押到廷尉死牢。此人身材肥大，描述鄙陋，混不似悍賊，臣對他印象極深。此人本來就瘦，當時臣見到他時卻瘦的一條條肋骨凸起，就像要把一層層外皮紮破而出，兩眼更是腫起，神情可怖，躺在地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些女子是作何用的？也被喂那些丹藥了嗎？”劉誌不由問道。

“臣逼問那廚子，他說都是城外有人送來的，卻不知何人送的，這些丹藥都是兩月才送來一次，臣便隻得等下次丹丸送來再去清查……”崔統領並未將此事儘數查清，怕劉誌見怪，聲音恭謹。

“臣派人跟著那老頭，那老頭每日戌時便在城中一個叫“飛鶴樓”的酒樓拿取食盒，再去送飯，待得第三日那老頭帶著飯食走到深林時，臣便讓人打昏了那老頭，臣本身換上了老頭的衣褲，佝僂著身子，貼上了事前備下的白髮白鬚，便駕著車去那黑塔，黑夜中那看塔的兵士倒也冇發明，端賴陛下神恩庇佑，臣才混進了那塔中……”

“咳，撿要緊的說。”劉誌聽得有些不耐，在一旁道。

“臣當時低聲喊道‘賀通山，你聽我是誰？’那賊子雖已快不可了，聽到臣的聲音卻也驚駭，認出我是抓他之人。臣恐嚇問他這關的都是甚麼人，不然殺了他……”

梁女瑩也看出孫壽神采有異，心中也起疑，這才又笑著望向孫壽道，“嫂子但是在外聽得了甚麼動靜？mm……mm這先謝過嫂子……”

“臣妾可不敢在皇前麵前無禮，大將軍新得十斛明珠、百匹蜀絲命臣妾來進獻給殿下……”說著身後侍女已經禮品捧出，皇後讓宮婢接了，笑道，“嫂子這般客氣，本日進宮來但是又有新創的妝容想教給mm，可嫂子先前所教‘折腰步’mm還冇練成……”

“臣查探那高塔所獲甚少，想到陛下待臣之恩，怎能如此便走，便在高塔四周查探，又在另一岔道後密林中尋到數十彆院，內裡關著的滿是年紀不一的女子，有的隻十三四的少女，有的已年過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