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宮中的士兵（二更）[第1頁/共4頁]

屋子裡的人也很多，但是冇有兵士，正中的椅榻上坐著上官皇太妃，韓孺子也被送到椅榻上坐著，與皇太妃中間隔著一張小小的幾案。左吉帶領六名寺人守在東暖閣門前，太後還是不肯露麵。景耀與十餘名管事寺人分離各處，中掌璽劉介也在此中，個個麵色凝重。

宰相殷有害第一個出去，腳步踉蹌，滿頭大汗，一進屋就跪下，向椅榻和東暖閣的方向連磕幾頭，顫聲道：“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上官虛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十幾名寺人，被看者無不惴栗，連中司監景耀和太後的親信左吉也不例外。

“可惜，冇能抓到刺客本人，隻擒得數名朋友，兩人當場他殺，三人就逮，此中一人已經招認。”上官虛倒是冇有見怪。

不管是至心還是冒充，在場的統統大臣都暴露難以置信的吃驚神采，宰相殷有害帶頭，按官職大小一個接一個痛斥大逆不道的刺客。

天井裡擺列著兵士方陣，正房門口的廊廡之下，站立著一名將軍，滿身裹甲，內裡罩著一件繡花錦袍，一看到天子呈現就在衛士的幫忙下笨拙地膜拜，“臣救駕來遲，伏祈陛下恕罪。”

東海王講畢，景耀上場，冇有太多的襯著，直截了本地說：“太後當機立斷，傳令宮中統統人原地待命，必須挨個說清事發之時的行跡，少於兩人作證，皆有懷疑，與此同時宣召南軍進宮，排查全數侍衛，現在正在詢問相乾人犯，很快就能有供詞。”

現在站在門外的這一批兵士分歧，身上的甲片相互摩擦，收回極具威脅性的響聲，手中的刀槍在燈火的映照下奕奕閃光，明顯離著十幾步，感受就像是抵在了胸口，戔戔百餘人，比擺列整齊的數千名儀衛更顯猙獰。

韓孺子再也冇法忍耐，站起家，說：“且慢，朕有話要說。”

相隔不到一天，上官虛已不是阿誰麵對不測瑟瑟顫栗的新貴，而是把握兵權、第一個進宮護駕的將軍，麵帶寒霜，扶劍站在門口，像是四位大臣的押送者。

東海王嚇得幾近癱軟，要由兩名寺人攙扶著前行，韓孺子開端時有些驚駭，很快規複安然，不管楊奉所謂的“時候到了”是甚麼意義，他都不在乎，一起上，他隻存眷各種百般的目光，兵士們和宮裡的人不太一樣，眼神清楚地透露了心中的設法，有迷惑與獵奇，也有畏敬與鎮靜。

外來兵士的數量不但這一百餘名，整座皇宮彷彿變成了虎帳，到處有三五成群的兵士駐守，平時到處可見的寺人與宮女這時全都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