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抄家[第2頁/共3頁]

“飯菜頓時就好。”貞娘終究反應了過來，連連報歉，慌亂地跑進了廚房中去了。

“既會救人，你是感覺我不會殺人嗎？”她說完也不顧霜兒究竟是何反應，便款款拜彆了，紅色的背影逐步熔化在了夜色當中，消逝在了巷子的絕頂。

“女人贖罪，霜兒並非不聽女人的話，當初女人救了霜兒的母親，霜兒感激在心，又給了霜兒大把的銀子，霜兒更是願為女人赴湯蹈火，隻是現在老母病重，女人是曉得的啊！如果霜兒帶她出了城，隻怕她受不了那顛簸！”

過了好久，貞娘終究回了來，隻不過腳步有些沉重，麵色凝重，不曉得在想些甚麼，比及她跨過門檻的時候，更是幾乎顛仆，幸虧蘇鈺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我始終是林家的媳婦，”貞娘忽而幽幽說道，“即使林家待我如此不好，隻是我也見不得它落得瞭如此的境地。”

比及了翌日，洛城終究炸開了鍋，林家被抄家的動靜一時之間家喻戶曉，當時貞娘正在刺一幅雙麵繡，望病的大神絮乾脆叨地說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隻聽得她驚呼一聲，針尖刺在了手指之上，一滴鮮紅的血蹦了出來，落在瞭如血的玫瑰上，一瞬二者便混在了一起了。

霜兒一驚，驀地昂首。

世人皆望著她。

“隻是這氣候竄改得短長，害了風寒的人多了罷了。”楚慕染倒是不如何在乎。

楚慕染見貞娘如此，隻是淡淡一笑，便分開了閣房，到了堂內去了。

“無妨。”楚慕染隻是淡淡地笑。

“女人！”霜兒卻跪了下來，苦苦要求道，“女人讓我喂姐兒吃酒，霜兒聽了女人的話；女人叮嚀霜兒莫給姐兒請大夫，霜兒也乖乖照做了；現在蜜斯既然已在醫坊住下了，隻求女人能許霜兒持續留在洛城。”

蘇鈺挑眉，卻兀自走到了閣房坐了下來，隻捧了一本書看著。

“說的倒是好聽！”楚慕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慘白的一張臉在烏黑的夜色裡看不出究竟是何神采，隻扔給了霜兒一袋銀兩，“你大可放心，現在你母親的病已經穩住了，就算是路途悠遠，她也是捱得住的，隻不過如果持續留在洛城，我卻不曉得她還能活到幾時！”

這幾日，醫坊的買賣彷彿熱烈了很多，病人們接踵而至，楚慕染的神采，便是愈發的慘白了。將方劑遞給了貞娘，慕染不自發悄悄咳嗽了幾聲，貞娘一臉的擔憂，待到偶爾的空地時分，不由勸道，“慕染，你還是安息安息吧，這般下去，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