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怨（一）[第2頁/共3頁]

“現在應當叫王舉人纔是――”

半夏探聽返來，夏如玉見她苦著臉，也不久多問，不過半晌的工夫，探聽不出來甚麼有效的東西，她不如初冬辦事謹慎，幸虧她年幼，隻當是獵奇心重些，合適她賦性。

夏如玉在房中惦記取夏夫人，實在靜不下心來，就拾了一本《儀禮・喪服》，這書有些厚重，她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眼神落在書中字上，不由幾次蹙眉。

不知怎的，她大病醒來，心機重了很多，雖比之前馴良，但不再見她打心眼裡有笑意。

這時候的平織已經十二歲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芍藥嫁出去，夏老夫人痛心疾首，輪到平織，她故意找個家生子，拖個三四年，及笄再出嫁，還是她房裡的媽媽，哪知平織聞言死活不嫁，說要奉侍夏老夫人一輩子，夏老夫人打心眼裡感覺冇看走眼，越看平織越紮眼，更捨不得她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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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四年，夏老夫人房裡的大丫環芍藥出嫁，房裡缺了人，平織順理成章的頂替芍藥，做了大丫環，就是夏老爺見了平織，也客氣三分。

平織一邊如舊的奉侍夏老夫人，一邊籌辦本身的嫁衣，安靜的好似出嫁人不是她普通。

初冬歎口氣，見夏如玉眼神閃動，有了興趣，就抬高了嗓音說下去。

一提及平織，月季和丁香對視一眼，又轉過甚去不看相互，相互的眼神都是討厭不已。

夏如玉挑挑眉，冇有問。

夏老夫人落葬那天，平織在灶房乾活，杜媽媽瞧見她幾次都悄悄落了淚。

夏如玉聽完，眉頭皺的更緊。

夏夫人對平織的印象僅限於不苟談笑，話很少，做事當真上，她也獵奇為甚麼夏老夫人把這麼對勁的丫環調派到灶房去。

見平織留在夏老夫人身邊做二等丫環，月季丁香差點笑彎了腰，戔戔二等丫環，怎能跟她們將來要做主子的人相提並論？

夏如玉將書丟在一旁，聽完了半夏的話，她眼神發直，瞧那模樣彷彿是墮入了深思。

再活一遭，這書竟是一個字也看不出來。

“平織――”夏如玉的心機早不在長篇大論女德的書上，“嫁給了誰？”

平織八歲那年入府，是夏老夫人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一同被買進府裡的另有月季和丁香，平織邊幅極其平常，比不得月季楚楚動聽，也比不上丁香秀外慧中，恰好得了夏老夫人的眼緣，留在身邊當差，固然隻是個二等丫環，也好過月季丁香做通房丫環。

柳家人真是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