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順藤[第2頁/共3頁]

百合心如刀絞，恨不得把夏夫人大卸八塊才甘心，望著季姨娘微微顫栗的肩膀，她更是悲從心來。

夫人也是故意給杜媽媽撐腰立威。

夏夫人欣喜點點頭，瓔珞就立在了她身後。

季姨娘躺在床榻上，麵色如白紙普通，緊緊咬著牙根，手指攥成拳頭，棉被皺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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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家的，本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夏夫人挑眉道：“全管家的填房並非隻要你一人能夠擔負。”

季姨娘喪子是天大的事，天降橫禍，她可不想被這個黑鍋，乾脆一哭二鬨三吊頸。

全福家的嚥了口吐沫，抹了抹眼淚，儘力回想起當日的景象，“辰時三刻，百合過來拿季姨孃的朝食，那天――是平織最後一天當班，第二天她就出嫁了。”

全福家的也是夏府的家生子，仗著嫁給管家全福做填房，便在府裡指手畫腳，對人非常刻薄有力，就算是杜媽媽，常日裡她也敢不放在眼裡。

全福家的眼波微動，篤定夏夫人的企圖後，她目光轉向杜媽媽。

哪知夏夫人不買她的帳――

全福家的一怔，倉猝擺手，頭也跟著閒逛起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日你做了甚麼，見了甚麼人，全照實說來。”杜媽媽不耐煩，實在聽不得她哭哭唧唧。

杜媽媽心知夏夫人所想，既要為柳姨娘洗脫罪名，又要順藤摸瓜，看看是誰想害季姨娘，她冷眼看著瑟瑟顫栗的月季，“你上前來發言。”

話到最後，不忘拍拍杜媽媽馬屁，可惜杜媽媽不吃這套，以是她拍到了馬腿上。

這門婚事是全福本身做了主，當時候夏夫人還冇嫁過來，夏老太爺跟夏老夫人一個病死，一個殘喘，夏老爺不肯插手這等事情，就由著全福的性子，擇了她做填房，相處以後，全福啞巴吃黃連。

她忙不迭又要叩首。

牡丹儘管去拿了湯藥趁熱餵給季姨娘喝，藥到嘴邊，季姨娘驀地瞪向她，手臂一揮，湯藥濺了一床，牡丹暗自咬牙，麵帶笑容，渾然不感覺湯藥燙人：“姨娘，這湯藥是不喝，你怎的早日好起來。”

“接著說。”

“夫人呐，我是真不曉得是誰下了毒，我在夏府十多年，冇有辛苦也有苦勞，夫人呐――“

全福家的好歹給全福生了個大胖小子，全福這才臉上有了笑容。

杜媽媽打心底不喜好全福家的，斜眼看她。

夏夫人麵若寒霜，敞亮如鏡子普通的眼裡隱含著喜色，看得全福家的心生俱意。

瓔珞從季姨娘院中折返來，柳小弟已經出門去找藥鋪掌櫃，一開上房的門，黑壓壓跪著一地的下人，瓔珞目不斜視，貼耳跟夏夫人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