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冷香丸 （5）[第1頁/共3頁]

再厥後，她改名錦落，成了紅袖山莊最紅的女人，而“她”成了她身邊最知心的小丫環，有了本身的名字瑞桐。

瑞桐撇過臉，用枯瘦的手拽過絲絲銀髮遮擋本身的臉。

狐狸眉頭輕蹙，冇有吭聲。

紅袖山莊內，錦落披著一件白底緞紋的披肩，溫馨的站在風雪中。在她麵前，是一叢花開正豔的牡丹，有紅有綠、有淺粉亦有淡紫，卻唯獨冇有純紅色的。

以血為水，以肉為肥，天然能夠灌溉得出此人間最斑斕的花朵來。

“傻瓜，你是個傻瓜。”錦落連連的說著，卻哭的更大聲。

瑞桐本來覺得，隻要本身經心全意的照顧錦落，她就會好起來，可現在她再也不敢那麼想了。形神俱滅，瑞桐不怕，怕得隻是錦落今後以後再無人照看。

“我本來覺得錦落會留著這些花的。”邢快意感喟。

一滴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錦落輕攏著披肩，輕聲的抽泣。

瑞桐從指間的裂縫裡瞥見錦落重新上取下一支朱釵，而朱釵的尾部對著本身的臉。

因為身在紅袖山莊，十三歲的錦落，內心已然有了滄桑。

“我曉得你在想甚麼。”伸手撫平狐狸眉間的折皺：“我不想騙你，我是人，脆弱和驚駭是我的本性。我隻想要你曉得，我不是錦落，而你也不是瑞桐。記得，你叫殷臣司，是我邢快意的狐狸。”

“你怕嗎？”狐狸問，低頭看著邢快意的眼睛。

“瑞桐！”

邢快意一愣，然後笑開了：“那要看是甚麼樣的妖，如果是那種又醜又老長的又怪的黑山老妖，我必定是要怕的。”

光陰荏苒，彆人瞥見都是瑞桐如何的忠心耿耿，卻冇有瞥見瑞桐內心揹負著的沉甸甸的負罪感。

“瑞桐醜，怕嚇到蜜斯。”瑞桐伏下身子，將臉埋在地盤上。

“不要了，叮嚀人鏟了，丟到外頭去吧。”錦落錯開目光，冇人重視到，她的眼眶濕了。

一陣風吹過，白牡丹似悄悄的點了點頭，隨之枯萎的花瓣一片片被風吹落，有些落進了泥土中，有些被吹出了院子外。

“真的不讓我看？”錦落問著，一字一句。

“對，對不起，蜜斯！”

“她”原是一株梧桐樹，冇有性彆之分，但為了錦落，“她”挑選做一個丫環。

春季的時候，錦落的咳病終究好了，她坐在視窗，低頭凝著院子裡的牡丹，花殘葉退，已經有了想要枯萎的陳跡。

那年，錦落十三歲，第一次登台。

“對不起，我傾儘了全數的心力，卻仍然冇能讓它開出紅色的花來。”瑞桐斜靠在門欄上，一頭銀髮遮住了她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