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2頁/共5頁]

常穆擔憂薑蜜挨訓捱得太狠，固然被常德順嚇到，腳下還是生了根一樣紮在地上，不肯回房。

閉著眼不知過了多久，收到邵廷的微信動靜。

薑蜜跪在靠墊上冇動，待常德順兩人回房，常穆當即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她扶起來。

常德順看了看她，好久，輕歎著點頭。

薑惠和常德順要孩子要的晚，她兩三歲起就是小姨在照看她。姨夫當時做一些小買賣，小姨便每天在家帶她。

都是因為有薑惠顧問，她從生下來才得以一帆風順，和其他家庭的小孩一樣安康歡愉長大。

薑蜜不想他們吵起來，轉頭對常穆道：“你回房看書，我和小姨姨夫說會兒話。”

就彷彿她重新至尾就是薑家人，隻是薑家人。

她本來就瘦，穿戴大衣低頭跪在茶幾旁，暗淡得就快和外邊夜色一樣。

語氣不重，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針，一字一句都紮在薑蜜心上。

“姨夫……”

常穆想和她說話，但薑蜜冇表情，被他追著問了幾句，敷衍應過，讓他先回房歇息。

常穆哪肯走，站了幾秒，眉頭漸漸皺起。

氛圍呆滯，像半乾的水泥普通，將要凝固，又黏稠膩人。

溫婉靜雅，斑斕風雅而富有學問。

當時候薑驪跟著團隊到處考查研討，長年在外，每次返來的時候都會給她帶很多禮品。石頭標本，植物□□，各種奇奇特怪的東西，從海內、外洋全天下各地帶返來。

門口俄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客堂沉寂，聽起來格外清楚。

“你就說是不是。”

“遠？你感覺很遠嗎？”常德順凝著她，“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時候過得比河裡流水還快，你已經成年是大人了，我本不該該乾與你的決定，但是這件事……二十年的確很長，你當時年紀小不記事，冇甚麼，我和你小姨卻忘不了。你媽就是前車之鑒，你不能再重蹈她的覆轍。”

“混賬！”話音剛落，常德順就怒然斥他：“在家裡大喊小叫，誰教你的端方？！”

冇多久，邵廷俄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彆跪了彆跪了，我的天……姐你膝蓋疼不疼？”

“……我冇忘。”

老兩口歡暢得不可，連教過薑驪小學的村裡西席都上門，隻可惜，天不順人願，節骨眼上恰好出了事，家裡四口人隻要一個勞動壯力，為了多掙點錢，趁田裡不忙的時候到鄉上給人幫工，成果乾活的時候出了變亂，弄斷了腰。

言畢也不再看薑蜜，他攙著薑惠起家，兩小我都顯得怠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