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一百八十九章】眾生之巔（五）[第2頁/共4頁]

哪怕再如何警戒的人都會在他麵前卸下心防，再如何罪大惡極的人都會跪在他的腳邊懺悔本身的罪惡，祈求神明的寬恕。

“lin……cil。”少年咬字的發音彷彿有些奇特，但是林夕來不及思慮這個細節，便見他和順一笑，用一種彷彿詠唱聖歌般的腔調，輕聲說道，“黑夜來臨此地，將這裡化為了絕望的天國，高築的牆反對了罪過，奪走了但願，你為何會呈現在這裡？”

這是第一件讓林夕感覺這孩子也有點不普通的發明，而第二件，則是林夕發明本身彷彿俄然學會了“讀心術”。

林夕微微一怔，是“不能出去”，而不是“你出不去”。

林夕悄悄地攥著零的手，手心汗津津的有些黏滑，零倒是一點都冇嫌棄她，怕她抓不穩，還反握住她的手指。

教堂空蕩蕩的，冇有半點人氣，林夕感覺有些不安，隻得心不在焉地問些題目來遣散這份死寂：“神甫是個如何樣的人呢？”

“死一個比死一雙來得劃算，必然要記著。”

林夕帶著零出逃, 竟冇有被人攔下。

“我不曉得。”林夕神情微僵，乾巴巴地答覆道，“我醒來，我已經在這裡了。”

林夕的情感盪漾之下，說話的音量也微微拔高了些許，但是少年卻並未是以心生不悅。他隻是用那種如父親凝睇著孩童般的目光看著林夕，慈愛中又透著不加以粉飾的憐憫。林夕話音剛落，便聽他說道：“孩子，你不能出去。”

林夕心中俄然一寬，能唱出這首歌的人，定然很和順吧？哪怕得不到對方的幫忙，也該當不會再遭到傷害了。

禱告室的牆壁上刻著浮雕，冇有長著純白翅膀的大天使，冇有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耶穌，隻要簡簡樸單的一架十字架，代表著愛與救贖。而那身穿神甫服飾的人背對著大門，跪在十字架前，他雙手合十，低著頭，弓著腰，姿勢如同禱告的懺悔者。

“衣服不首要, 傷口不首要, 喜好的東西或者物品更不首要, 冇有甚麼比活下去更首要, 死物永久比不度日人，懂嗎？”

林夕被這個描述說得一頭霧水，但是想到這個孩子連“活力是甚麼”的觀點都有些恍惚，要他去描述一小我的脾氣明顯也是難為他了。想到這不免訕訕，想說些彆的話題，卻忽而聞聲非常纖細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唱歌。

林夕非常苦逼地跟著零一起擼到了大教堂，冇有碰到那些扭曲畸形的孩子，實在讓林夕狠狠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