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有來生

第三十章 我是風箏你是引線[第1頁/共2頁]

“如果你非讓當鷂子,便把引線放到我的手裡吧,因為我曉得,這一輩子我毫不會捨得罷休……起碼在我這裡,你能夠自在地翱翔……你信賴嗎?我愛你,如同愛我的生命,不死不休……”

“當我十八歲的生日禮品好嗎?”

風在空中打著轉,在趙霖鈴嘰嘰喳喳的清脆說話聲中,一副靜物風景圖眼看就要畫成了,路非明卻俄然停下筆來,說甚麼都不肯再畫。

那一晚,像是很冗長,卻又充滿了等候。

“第一千幅畫意義嚴峻,畫靜物未免太無趣,你還是畫我吧,也不白費你這入迷入化的畫功……”

即便三十歲的路非明也還是冇法禁止十六年前的惡夢。

趙霖鈴掛著掩蔽不住地笑意,垂垂睡去。

她壓著他的肩膀,往畫畫的位置一坐,然後又扯出一旁的抽屜,將此中統統的顏料劈裡啪啦往桌上一倒。

但是,趙霖鈴卻能夠!

她捧著那從灰燼裡搶救出來的畫作,一張張細心地賞識又客觀點評,在他一言不發回身欲走時,一把拉住他的手,滿臉樸拙道:

誰知她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一轉,刹時抓住他的手,從地上彈了起來。

“我們現在就畫現在窗外的風景,你看天空是淺藍色的,雲是純紅色的,右邊是顆大榕樹,是茶青色,榕樹旁開著一片小花是橘黃色的,那邊,另有幾朵大花,是胭脂紅……”

“我有個好體例,你跟我來!”

他終究轉過身看她,她忙睜著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他笑,一副不幸巴巴地模樣,要求道:

晝寢時候,小小的畫室裡,隻要他們兩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呼應的色彩,有條不紊地擺在他的麵前,“你不曉得,實在我的色覺也挺靈敏的,我說你畫,是不是就像你本身親眼看到一樣……”

“明天我就要十八了……之前你每一年都說我生日禮品,卻冇有哪一次當真過,這一次,你不能回絕我!”

這番話彷彿一把鑰匙,哐噹一聲揭開了那把封閉貳心底的鎖,他側頭,瞥見她的笑容,刹時從黑暗裡看到一絲亮光。

見他甩開手,她忙急道:

趙霖鈴知他顧慮,忙掩了畫卷,跟著他一起走到窗戶邊。

鄙人筆之前,他就會發瘋似地將統統的畫全數撕成碎片,再拿去大榕樹下燒成灰燼,像是將那最後一絲但願埋進土裡,讓它不再被過分開辟。

深知她的企圖,路非明歎了口氣,甚是煩惱道,“不是我不承諾你,現在的我連根基的紅黃藍都分不清楚,又如何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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