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謁賀[第2頁/共6頁]

“成國夫人李氏並妾徐氏，敬謁賢妃殿下。”

司儀女官便開端讚唱膜拜，一乾各府朝賀命婦內眷齊刷刷跪地施禮，先謁過皇後，朝賀命婦又從班首順次在這內殿朗聲喊道：

頭戴三龍二鳳燕居冠，身著雲霞龍紋鞠衣的，一望便知是皇後，她中間的賢妃，則穿了一身織金纏連妝花玉兔千秋補方領襖子和雙膝馬麵襴裙，既端莊又吉慶。她倆身後立了些年青妃嬪，擺佈兩側設下矮榻以供年長誥命起坐，殿內東西更鋪下很多用來下跪的妝緞紅氈。

傅夫人這幾日為傅雲天參與會試，非常繁忙誇耀了一陣子，自發傅雲天好歹進了會試，雖是走了後門，也冇人曉得，可不就能把其他武將府裡的後輩們給壓下了。她更存了一個設法：因那日打醮時，王氏對文武兼備的趙越北很喜好的模樣，她就想著，若傅雲天把這三場結束，說出去，王氏也定能刮目相看，曉得這世上再不是一個趙越北罷了。

她當即氣得麵如金紙，又詰問那小廝，既然傅雲天不考了，何故不家來，反在外頭住了，是不是又被京裡的哪個紅姐兒勾去了魂。

這麼乾巴巴地一問一答，蘇妙真頗感無趣，偏那七皇子問得努力，“你喜好粉色？如何兩回見你，都穿得粉緞蜂蝶穿花對襟襖子，要本殿下說，該平淡點，碧色天青色或是藕荷色都不錯。你這——俗氣！”

這些儀仗樂懸等物安插的極其皇家氣度：殿內門檻角落處隨便擺了幾盆菊瓣洗式盆景，蘇妙真先頭還奇特——何故這時候芍藥牡丹都開得如此富強了？餘光再看，那竟然都是玉石翡翠紅寶，砥礪而成的牡丹芍藥。紅寶作瓣，花色素淨；青玉雕葉，碧色將滴；又有象牙為根，黃玉為心，乍一看，便是真花。中間更有一闊如摺扇的塹花珊瑚盆景，光彩紅豔，粗如人腕，非常壯觀。

東西六宮大得超乎蘇妙真設想。

喜兒瞧見蘇妙真圓睜了春水似的杏眼，成心提點道：“怪道傅家夫人在我們娘娘麵前提了蘇女人你，想來自有緣法。”說著，便叮囑那圓臉宮女好生號召蘇妙真，自個兒往殿外去了，她本是美意，卻不曉得她這話一出口，蘇妙至心內已經惶恐不定，坐在圓凳上呆愣愣地，把那話翻來覆去想了好一會。

彆人不曉得傅雲天打得甚麼主張，她這個做孃的還不曉得麼，當即就明白過來，定是為了隔壁許府的阿誰許女人去了。傅夫人恨得牙癢，忙讓人把傅雲天帶了返來，冇講幾句，罰過下人，陶氏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