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元宵夜（一）[第3頁/共4頁]

蘇母因著前些日子蘇問弦為她做功德廣贈冊本已然大悅，本日又有此封賞，更是喜氣洋洋，把那冬至當日落下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飯後，拉著蘇問弦噓寒問暖小半個時候。

普通而言元宵節是此地女子最愛好的節日，因大部分婦女不受閨閣禮教拘束，皆可外出賞燈。當然，家世權貴的高門少女仍未幾齣門的。

硃紅大燈籠掛滿全部伯府，更加顯得喜氣盈門。爆仗聲聲，焰火陣陣，夜裡闔府的主子們都向養榮堂去團聚，蘇妙真守不住歲，撐到子時就回房安息去了。

冇幾日，京裡又連下數場瑞雪。

待這朝賀結束之時，乾元帝賞下文武百官白銀鈔錠、胡椒、蘇木、銅錢、並財帛衣服，還例賜了休沐，滿朝文武都有五天休假，國子監也同著放了年假。

……

見她眼下熬得青紫一片，蘇母心疼道：“真兒，本日你就搬歸去住吧，我已大好，你再這麼熬下去，可不要壞了身子，白日裡過來陪祖母說說話就得了。”

賀典賜下大宴，光祿寺主管筵席宴犒一事，各色珍羞酒醴無不鐺鐺精美，期間又有教坊司專供筵席歌舞，一派昇平氣象，不一而足。

蘇妙真緊緊披風，儘力忘記這些不快之事，笑吟吟地看向蘇問弦，調皮道：“哥哥，你若真想謝我，也不是冇有體例噠。”

蘇妙真四下看了一眼，暗香園到處紅梅白梅相雜，好像瑤池，悄悄思忖道自個兒竟一向冇來此處賞玩一番。

另有那顧長清，顧家五代皆出肱骨之臣，顧長清他又才名甲天下，來年春闈必得高中。

又見婢女們都遠遠地站著，看回蘇問弦，笑道：“哥哥說那裡話，這‘聚珍’冇有哥哥推行，那裡有人情願信賴試行，且顧家太爺的上書，和哥哥的乾係也是脫不開的……”又慢慢道，“哥哥肯信我一深閨弱女，不因女子而小覷，隻這一層，已經是天下極可貴的了。”

王氏之前拘束蘇妙真拘束得極其謹慎，但此時蘇問弦親身來求，她並不好不承諾。

這些光陰蘇母風寒臥病，蘇妙真先和諸位姐妹一齊送刺繡荷包和手抄佛經，後便乾脆硬賴在養榮堂住下，整天衣不解帶地為蘇母端茶倒水，奉侍她用藥進膳。

比及口乾舌燥後，蘇母喝茶潤了嗓子，對其他的孫子孫女教誨道：“你們也要效仿誠瑾，不說這份才調胸懷，就著孝心那都是了不得的。”

此時便細細叮囑蘇問弦把蘇妙真給看好了，萬不成由著蘇妙真的性子胡來。蘇問弦一概稱是，調了幾個仆人小廝，又讓蘇妙真帶上侍琴侍棋兩個丫環一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