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印刻[第1頁/共6頁]

這幾冊文書，有些是《貞觀方士錄》的後續，有的倒是她宿世所學的記錄，另有些則是她從蘇觀河那邊抄來的科舉文章並邸報公文……這些丫環們隻覺得是第三者，並不清楚另有其他私隱。

“哥哥，現下一本精校版的《論語》要一兩銀子，而如果換了木活字來印，能夠隻需求四錢！買得起書讀得起書的人就能多出很多！廣開民智不再是天方夜譚。”

綠意冒充啐道：“把我當那起子嘴饞的貨了，這等小事不消你說……”

他本來就是一點即通的人物，當下細想此中樞紐，卻比蘇妙真思慮的更遠：此法在刻印時文策論與新書新詩上有龐大上風，若成，他完整能夠像mm所言那樣贈了冊本給京中寒士，如此一來，他的名聲和人脈都會上一個台階。並且，若真能推四海而行之，光是官刻省下的銀錢，又何止千兩萬兩？

“我曉得為甚麼……”蘇妙真打斷說，“不過乎是活字印刷需求大量刻字，而這燒練活字模一套需求單字上萬，費材耗力。並且比起雕版印刷活字排版略顯粗糙，文人官吏們大多不喜。但是哥，這技術不是不能改進，我們完整能夠用木活字替代！而此事若做成了，絕對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功德。”

一進書房，多個灑掃小廝，蘇問弦隨便問了，才知是蘇母撥給他的新書童，矮個兒鼠眉，蘇問弦見之不喜，因長輩所賜，怒斥幾句，蜇回花廳。

蘇問弦暗自驚奇，昔日手劄來往，他已經曉得這個mm胸中彆有丘壑，時政文章都能和他有所議論，信裡雖言語隱晦，但也能看出來她的眼界比平常學子還要高出幾分。

藍湘笑道：“女人摸黑讓我點了燈說要起來時，我也嚇一跳，甚麼時候這麼夙起過，端的是前所未有的……”

蘇妙真神采臊紅，咳一聲把那幾冊文書抱起，回身擱在書架一埋冇處，深思著等夜裡把這些東西再鎖進嫁妝裡頭。

蘇問弦凝目，去看麵前小臉尖尖的蘇妙真，她無認識地把玩胸前長命玉牌，殷殷瞻仰盯著他。

蘇問弦見她目光炯炯，越講越鎮靜，明顯感覺她這是胡思亂想，也不由順著她的思路問：“如何改進，再者，這類奇淫巧技如何利國利民？”

蘇問弦耳聽快意兒東拉西扯，坐在床沿，散了衣衿，再不發一言。一口氣喝光，又沐浴換衣，前去王氏處存候，王氏留三個後代用了早餐。

“可不必然，聽綠意說，五女人也就本日惦記三少爺你放例假，才起得早親手做湯，昔日這會該還在夢境裡呢。”快意兒與藍湘、綠意都是家生子，從小頑到大的情分。蘇問弦不在的這一個月裡頭不時去安然院裡耍，蘇妙真對她們管得也鬆，還常常賞下銀錢金飾，乃至於快意兒一乾明善堂的丫環都對這位五女人充滿好感，“五女人和少爺您的豪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