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邂逅落無塵[第2頁/共3頁]

小丫頭挺善洞察民氣的。

葛亭則張大了嘴，想說甚麼又按捺住，勸李卓航道：“來，吃螃蟹。無塵，替李伯父斟酒。”

落無塵有些驚奇，婆子和丫環進書齋來乾甚麼？

落霞道：“多謝舅兄舉薦。”

落無塵見她清秀的脖頸都快仰斷了，代她感到難受，主動問她找甚麼書，他幫她找。

小丫環再看向落無塵。

落無塵在旁執壺把盞服侍。

他掃了一眼書齋內，見中間有人，表示李菡瑤跟他走到一邊，方纔低聲奉告她：“這書書鋪裡冇的賣，都是暗裡裡傳抄的，著書人也不詳。我家裡有一本，女人若想要，等我歸去拿來給女人，謄寫後再還我就是了。”

又問：“為何書鋪不賣？”

那小丫環肌膚白膩瑩潤，出去後直奔書廚，抬頭看書架上一排排的書，因她個矮，頸項後仰得短長。

掌櫃的回道：“半個月吧。”

他恍然：本來是李老爺家的，怪不得，明天他就感覺李卓航不俗，竟有鄭玄詩婢的儒雅家風。

李菡瑤便有些難堪。

這更加勾起她興趣了。

李菡瑤見他對徽州人文地理很熟諳，凡是出身徽州的能人異士、才子名流，包含他們的平生功勞和詩詞歌賦，他都如數家珍，便向他就教：那裡可買到《大靖風雲錄》訂正本，另有《大靖女相》、《大靖女閣臣》等書。

小丫環冇求他讓渡，問掌櫃的：“甚麼時候再進？”

飯後，李卓航見天氣已晚，遂告彆。

落霞冷哼一身，“無恥！”

落霞淺笑點頭道：“可貴。”

這小丫環恰是李菡瑤，做婢女打扮，跟王媽媽出來逛街、買書，聽落無塵說他爹叫“落霞”，差點笑出聲來。忽想起甚麼，倉猝又忍住，道：“取自‘落霞與孤鶩齊飛’，好名！隻是我並未傳聞有這麼小我呢。”

小丫環道：“那你給我記上。等進貨了，挑兩本，再有《古古人物通考》、《徽州人物傳記》《黃山怪傑異事》……送去魚鱗街絕頂的承平商號李老爺處。”

她跟著父親每到一處，便要將那處財產並旗下管事、掌櫃、伴計等人事熟記清楚。李卓航明天歸去的晚，隻說聘了葛亭的妹夫，卻冇說名字，故而她不曉得。

李卓航問落霞：“落賢弟這般文采，做個賬房太屈才了，若不嫌棄，可否隨鄙人去湖州？”

落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