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頁/共4頁]

田杏枝快人快語：改啥，外甥打燈籠――照舅（舊）！視窗還是那麼矮、那麼低，站不能站，蹲不能蹲，說話久了腿麻得站不起來……

合適的扳談人選是王通衢。王通衢既是他昔日的同事，又是歐陽菁的大學同窗。他約王通衢到家裡喝酒，讓田杏枝炒了一大桌菜，拿出了收藏多年的茅台。人在不利時，才曉得友情的寶貴。李達康心底冇幾個朋友，王通衢是比較可靠的一個。這些年，他因為怕王通衢經商拖累費事本身，又怕王通衢和歐陽菁走得近不懷美意，始終防備有加。明天前妻出事了，他才俄然明白，滿肚子話也隻要對老朋友講。

李達康氣惱地放下筷子：你看看，這些事，她向來反麵我說！王通衢道：她給你說，你情願聽嗎？李達康怔了一下，冇答覆。半晌，又問：歐陽說，這些年你常常幫助我女兒佳佳，又是甚麼環境啊？王通衢不肯意多說：達康，喝酒吧，這麼多年疇昔了，到底喝上一回你的酒了。李達康不喝：通衢，你得答覆我的題目。王通衢說：這事你是不是就彆管了？我和歐陽是大學同窗，我幫忙她，和你冇甚麼乾係。你也冇給我辦過任何事。李達康說：固然如此，你總還是我和易學習曾經的同事啊！王通衢飲著酒感慨：是啊，當年還是你和易書記拿削髮裡的錢，幫助我下海創業的呢，想想就讓我心熱！

趙東出處衷地說：是啊，這個反貪局局長真是少見啊！李達康回回身，側臉瞄著他，彷彿切磋他的讚美有多少誠意。好久，又問了一個出人料想的題目：東來，如果是你，你會這麼死追硬攔嗎？趙東來怔了一下，謹慎地挑選字眼：這個我說不準，或許會，或許不會……

這夜，李達康可貴出門送人，把王通衢送出了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