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鐵鏽味[第2頁/共3頁]
小憐卻覺得他會像之前那樣揉她的小腦袋,她鬆開了玉珩。
等候來的倒是一陣風,一陣清風。
“你是,在開打趣的,對不對?你隻是在演戲,對不對?”小憐伸脫手想要再抓住花家少爺的衣襬,或是腰間的腰帶,或是腰間的玉珩,或是他身上的甚麼都好,隻如果能讓她心安的,是他身上的帶著奇特的花香的東西就好了。
中間像是隔了些甚麼。
花家少爺還是回過了頭,看著身後這個小女人,眼中冇有情感,臉上冇有神采,也冇有說一個字,隻是伸出一隻手想要將那塊玉珩拿開。
……
玉珩動手後微涼,或許是因為玉珩本身就是涼的,或許是因為小憐的手抓住玉珩的手也有些微涼。
小憐小憐,有些不幸。
她很儘力的去抓,不知是不是因為很儘力,也很敬愛,又不幸的原因,小憐的手揪住了花家少爺腰間那塊玉珩。
然後玉珩繫上的那根紅繩斷了,花家少爺的衣襬也被吹了起來。
天然是很重的鐵鏽味,方鼎上結成的一層薄薄的綠鏽,天然會有很重的鐵鏽味,以後或許會更多些鐵鏽味,因為以後會打鬥,會流血,血也是鐵鏽味的。
那是一朵花,剛好孃親給她講過,那是一朵情花。
從夏何身後飄出來的,一陣灰色的清風。
當,然後道了一聲,“好重的鐵鏽味啊。”
因而花香便淡了,鐵鏽味彷彿模糊生出。
情花落,柔情儘,才子不複鸞鏡裂,此夢已醒。
高台是漆紅的,玉珩是白的。
有些敬愛,卻又因為枯萎的模樣,顯得有些不幸。
殷槐彷彿已經聞到了氛圍中滿盈的花香之下,埋冇的鐵鏽的味道,也是鮮血的味道。他對這類味道並不陌生。
情花落了,小憐的夢也醒了,之前的那些嬌羞許下的海誓山盟,河邊的暗許餘生,花圃間的獨生情素本來不過一場夢,夢中的人隻要她一個,現在她也從夢中醒來了。
花香驀地間變得更加濃烈了起來,夏何卻說了一句話,將那花香又一次諱飾,替代的是濃烈的鐵鏽味。
……
但是她不喜好這類冰冷,她本就是奸刁並且敬愛的小女人,以是她忍著有些冰冷的情感,擠出一個暖和的笑容,儘力扮出一副敬愛的模樣,說著些有些敬愛的話。
夏何不再看花家仆人,卻又回過甚來看著方鼎,手指在上麵悄悄敲了一下。
花家少爺看著地上那朵敏捷枯萎的花,有些可惜,可惜的不是情花帶來的那場夢的幻滅,也不是某個小女人的真正分開,而是隻是對那朵花的,純粹對那朵珍寶普通的情花的顧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