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書生的心8[第2頁/共3頁]

“客長可有甚麼叮嚀？”小二看著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瘦的竹竿似的，渾身透著機警勁兒，來來去去乾活敏捷，人也長得討喜。

走出金飾鋪子後，他直奔以往買紙墨的鋪子，那邊的掌櫃與他熟悉，見到他便熱忱接待：“林秀才，此次是來買宣紙還是墨塊呀。”

掌櫃可不管他到底給誰買，見他如此，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義，便眯著眼睛更樂了，倒也不拆穿他，回身走了幾步，從櫃子上取下幾個盒子。

林宴之低頭看去，隻覺麵前一亮，簪子流光溢彩，豔紅的海棠與枝葉相纏，彷彿是攀折下來的真物，讓他驀地想起那日溪邊她穿的海棠羅裙，若戴著這簪子，再穿上那羅裙，怕是極其相配吧，思及此，貳心頭一熱。

歎了口氣，掌櫃翻開最後一個盒子，苦笑道：“這海棠纏枝琉璃簪你如果還不對勁，那我勸你還是去縣裡看看吧，不過你就算去了，那些貴重物件件你也是買不起，不如在我店裡挑一個，你不喜好，說不定令妹喜好呢？”

胖乎乎的手翻開一個勾紋檀木盒，內裡躺著各式百般的簪子，掌櫃指著第一個盒子說：“這是白玉響鈴簪，款式精彩，鈴聲動聽活潑生趣，深受年青女人的喜好，令妹若剛及笄，應是會喜好。”

挑了挑眉，掌櫃察言觀色慣了，天然看出了他並冇有很對勁，便翻開了其他幾個盒子，也不再先容，任他自行遴選。

“客長想給買鐲子釵子還是胭脂水粉呢？”白髮鬆姿的掌櫃看著林宴之左看右看一頭霧水的模樣，不由笑得同彌勒佛普通。

本日為了買個簪子，卻承諾了掌櫃所求，這不但不讓他感覺不值，反倒甘之如飴。

“離鄉試也隻要一年了, 林秀才果然勤懇。”老夫乾巴巴的阿諛, 以後便是一陣沉默, 讓他議論莊稼牲口他能滾滾不斷說個一起, 可劈麵坐著的是五穀不分的讀書人，他卻不知該如何扳談了。

合法絕望之時，掌櫃又從更高的櫃子上取下一個盒子，吹鬍子瞪眼道：“你這不識貨的墨客，我這店裡這麼多物件就冇讓你看上的？”

林宴之看了看，對於金簪他瞄了一眼就丟開手去，他冇健忘那日她對貨郎那些金飾銀飾的鄙夷，這些村裡人眼中最好的金銀在她該是看不上的。

揣著從林掌櫃那支來的五兩銀子，林宴之吃緊往金飾鋪子裡趕，此番不但把那海棠纏枝琉璃簪買了歸去，還另買了胭脂水粉，眼看時候差未幾了，他便回到商定的地點乘車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