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在莫斯科的日子裡（八）[第2頁/共4頁]

科羅廖夫又把兩手一雄，然後用力地擺動一下他的那顆腦袋，說：“得啦。我們喝酒吧。我慶祝你！不，等一等！”他俄然想起來了，又用手掌遮住了我的高腳玻璃酒杯。“先要講一講一件最首要的事情。斯大林同道最後對你說了句甚麼話？”

他用開瓶器翻開了葡萄酒的瓶塞，斟滿了我們麵前的兩隻高腳杯，端起一杯遞給我，說：“毫無疑問，旅店政委如許安排，是因為曉得了你在克裡姆林宮講台上的表示，纔會給你如許的特彆照顧。說說吧，你是如何有勇氣走上講台的？我現在回想起當時的統統，都感覺彷彿是做夢一樣。”

“不會的，”他嗬嗬一笑說：“你放心，這點旅店政委是鐵定不會搞錯了。我們邊吃邊聊吧。”說著他走到了寫字桌旁，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著話筒說：“喂，餐廳嗎？我這裡是二樓十六號，給我……”

“不，我們不坐火車。”他把魚肉嚥了下去，拿去餐布擦了擦嘴，神情嚴厲地說：“麵前的情勢非常嚴峻，列寧格勒正被德寇圍困著，和彆的處所的陸地交通已經全數間斷，和莫斯科的鐵路交通也被堵截了。我們隻能坐飛機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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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和科羅廖夫顛末旅店的大廳，籌辦到餐廳裡去看看是否另有晚餐的時候，在前台值班的柳達少尉把我叫住了。

“明天早晨。”他嘴裡正吃著東西，有些口齒不清地答覆我。

“我不曉得，我不曉得，這是旅店政委作出的決定。”她把鑰匙遞給了我，意味深長地淺笑著，好象要讓我曉得，她如道的事情還遠不止現在所說的這一些。

不一會兒的工夫，阿克莎拉用大托盤把科羅廖夫叫的晚餐送來了，這頓晚餐對老毛子來講，算是很豐厚的：盛在金屬盆子裡的土豆燒牛肉，襯著尖頭紅蔥的鯡魚，放了洋蔥絲澆了西紅柿醬的烤肉，一瓶格魯吉亞紅葡萄酒，兩隻高腳玻璃酒杯。阿克莎拉把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又遞給我一頂和軍大衣配套的棉軍帽後，回絕了我們請她一起留下就餐的要求，回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