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協議[第1頁/共4頁]

易地而處，他明白韓鏡的擔憂。

……

“還冇。”

說罷，瞥了韓鏡一眼，徑直引向他最體貼的事，“招攬宋建春，於我們隻要好處。”

韓鏡的脾氣他最清楚，在朝堂摸爬滾打數十年，又手握相權勞心勞力，眼瞧著天子代代昏聵，民氣漸散，百姓遭難，哪能視若無睹？這些年不止府中走在刀尖，孃舅家也是戰戰兢兢、苦心運營。謀逆的事韓鏡誌在必得，也是以苛求萬無一失，不肯出半點不對。

他頓住腳步，想回身去書房，卻聽身後有人道：“夫君，你返來了？”

“是孫兒帶傅氏遊山，可巧遇見。”

雖如此想，內心卻仍感覺沉悶，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院門前，昂首一瞧，是銀光院。

韓蟄續道：“宋建春在潭州為官，頗受百姓戀慕，跟本地的帶兵將領處得也和諧，這在彆處很罕見，可見他的才氣。他膝下無女，對傅氏視若己出，年初來拜訪父親，明顯是成心修好。祖父教誨孫兒胸懷天下，這等能臣乾吏，何不交友？”

韓鏡聽罷，沉吟半晌才感喟道：“可惜了。憑他的本領，若招在麾下，會是一員乾將。既是如此，就無需脫手救援，該如何措置，天然有律法訊斷，讓刑部和田保辦吧，弑君謀逆不是小事，彆蹚這渾水。”

韓鏡一愣，“她引開長孫敬？”

日頭已上三竿，府中亭台屋舍皆覆蓋在陽光下，樹蔭濃綠，鬆柏矗立。韓蟄腦海中一時是長孫敬的事，一時是韓鏡的威脅，一時是昨日聯袂遊山時的風清日朗，一時又是令容那晚惡夢驚醒，說夢見有人想殺她。

“好，那我早晨就不等夫君了。”令容含笑答覆，神情中竟有一絲如釋重負的味道。

韓蟄辭職出門，韓鏡仍舊站在紫檀長案後，皺眉沉吟。

“孫兒明白。”

韓鏡沉目不語，明顯是在考慮。

韓鏡認定她是禍水，未免失於公允。

“恰好，我叫紅菱留了一份。”令容隻當他是為昨日刺殺的事煩憂，也冇多打攪，待紅菱端來糕點小菜，利落擺在桌上，陪著他又吃了半塊糕點。她本日穿的衣裳寬廣，用飯時也謹慎翼翼，儘量不讓身材碰到桌沿。

藏暉齋，韓鏡正站在書房前的空位上伸展筋骨。

“殺了這狗天子，恰好讓有本領的人來爭，誰當天子都比他好！”

“彆跟我置氣！”韓鏡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我過問內宅的事也是為你好。現成的兩個例子擺著，若傅氏滋擾了府裡大事，我定不饒她。你克妻的名聲在外，多她一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