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栽贓[第1頁/共5頁]
逗了一陣, 令容偶然間昂首, 就見書案劈麵的牆上掛著兩幅畫, 一副是元夕那晚高修遠所贈的燈謎圖, 另一幅則是竹林, 修篁森森,清幽沉寂, 有老衲獨坐操琴, 明月相照。那底下的落款卻頗眼熟, 令容想了半晌才記起來, 那是高修遠的鈐印。
先前為了刺探高修遠和令容的事,仆婦已在唐解憂和唐敦之間跑了數回,撈了很多的好處,聞言忙出去傳話。
韓蟄回到相府,先去書房將那幅畫扔著,往韓鏡那兒走了一趟,纔回銀光院來。
唐解憂才從太夫人處返來,聽她稟報完顛末,臉上微露笑意,“他冇說甚麼?”
令容長長的“哦”了一聲――韓瑤的性子,可不像是會喜好竹林老衲的。
韓蟄平日端方嚴苛,嚴禁旁人碰他的東西,丫環驚駭也是常事,但怕成這般的卻未幾。
韓蟄掃了那桃花箋一眼,那上頭寫著兩行詩。他目力極好,藉著燭光瞧得清清楚楚――
韓蟄如許想著,端倪還是冷沉,卻在停頓半晌後,回身大踏步往銀光院來。進了正屋,薑姑帶著枇杷在熏衣裳,他掃了一圈,冇瞧見方纔那丫環,去側間一瞧,那些書也不見蹤跡,遂叫來薑姑,冷著臉問書的去處。
韓蟄既已鑒定兩人有私,他對傅氏又冇豪情,以他的性子,這類肮臟事他不屑多問,更懶得深查,隻會默不出聲地按下,今後完整冷淡蕭瑟傅氏,按著老太爺和太夫人最後的籌算,隻將傅氏養著,過兩年再相機措置。
當初他娶傅氏是礙於皇命,那傅氏雖會討人歡心,到底相處得時候短,冇多少情分。
“冇說。他看完了那張紙就丟開,奴婢留意聽著,內裡也冇動靜。奴婢當時嚇壞了,等他一走,從速將東西撿起來,因聞聲薑姑進屋,隻好臨時夾在書裡。不過女人放心,那本書不是少夫人愛看的,想必不會有人留意。”
薑姑心內納罕,知是方纔側間出了變故,忙走出來,就見小丫環金鈴蹲在地上,正清算摔散的書,問道:“方纔如何回事?”
昔日的事也隨之點滴浮起。
唐解憂隻笑了笑,去匣中取了張銀票給金鈴,“今晚歸去後務必設法取了那信箋,拿到冇人的處所燒燬。你向來懂事,曉得輕重,你的父母已經去了莊子上,這事隻要瞞得緊,我自會賞你,請太夫人汲引他們。倘或你說出去半個字,他們立即就能死在莊子上,記著了?”
“奴婢記著了,奴婢必然不負女人所托!”金鈴忙收了銀票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