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情詩[第2頁/共5頁]

裴烈沉痾，天然冇法接旨，裴泰掀袍端然跪地，稟明情由。

裴泰聽出話音不對，麵色微微一變。

看來這般古怪的陣仗，畢竟是讓裴烈起了狐疑，佈下背工。

“你幫過他忙？”

裴泰還頗殷勤地請世人入廳喝茶，韓蟄卻跨前一步，伸臂攔住湯瞻，“尚書大人，廳內逼仄，不如在此宣旨？”

她又不是冇見過他殺人，脫手又狠又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裴泰卻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對方來者不善，當即大聲道：“弓箭！”

湯瞻大聲宣旨，冠冕堂皇的官樣話，聽得裴泰有些犯暈。上頭對他隻字未提，卻提了幾樣彭剛的罪過，莫非是要宣讀對彭剛的措置？正迷惑不定，聽到最末一句時，突然驚住了――

令容雖獵奇，卻冇敢多問，接了衣裳，見是外出時的精乾勁裝，便猜韓蟄又該出門了。

樊衡手肘一沉，用力將裴泰壓得跪在地上。

三月暖風吹過，署前枝柯動搖，陽光刺目，楊裕麵龐哀思，緩緩跪在地上。

陳鼇麵不改色，哈哈笑道：“這是要抗旨啊？韓大人，上回你來，他們也是如許待你？”

外頭天氣已暗，枇杷掌了各處的燈，仆婦正從偏門往浴房抬水。

節度使府上，裴泰率眾官親身迎出，將來客請到節度使的衙署。

“甚麼！”裴泰神采大變，身後部將也驚而起家。

“那倒不是，夫君是禦筆親封的榜眼，才學出眾，筆墨精通，這我可傳聞過。”令容跟他同住數月，說話也比疇前安閒了些，見韓蟄一杯喝儘，順手給他添滿，“隻是夫君平素隻看文史文籍，書架上雖有書畫，卻向來冇碰過。現在竟然能曉得這不起眼的人，我纔會感覺奇特。”

不過這是冬眠的猛虎，瞧著相安無事，若被觸了老虎鬚，隨時能夠翻出狠厲手腕。

出聲的是陳鼇，疆場上真刀真槍滾過來的人，對這點陣仗駕輕就熟。他天生膀大腰圓，神力過人，又習得弓馬技藝，如本年過四十，英勇不減當年。這一聲如同洪鐘，厲聲嗬叱下，令在場部將都心頭一凜。

令容含混“嗯”了一聲, 手撐著桌案, 眼睛裡藏了些笑意, “隻是冇想到, 夫君竟然也會留意這些。”

――不過那刺客也算幫了他一件大忙，除了泄漏河陽的一些秘聞外，還讓永昌帝見地了河陽幕府刺客的放肆，超出中書門下，直接給了他一道密旨。不是讓裴泰接任節度使的旨意，而是以暗中謀逆之罪名拘繫裴泰父子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