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得失[第2頁/共4頁]

這答覆出乎所料，令容微愕。

這話的真假，祖孫倆天然能辯白出來。

唐解憂自入韓家，便因身份孤苦，被韓鏡和魏氏捧在掌心，連韓瑤都不及她得寵嬖。現在新年伊始便來跪祠堂，旁人雖不言語，必然都在暗裡測度啟事。

雖隻是小事，但令容小小年紀孤身嫁入韓家，自家表妹又接二連三地耍小手腕，若不早些製止，不定會生出如何的事。

直至傍晚宴席散了，韓蟄被留著喝酒，令容因身材乏累，跟著宋氏回蕉園。熟諳的府邸居處，床帳帷幄，冇了她和枇杷紅菱鬨騰，蕉園裡竟冷僻了很多。

“傅氏畢竟是我三媒六娉的妻室，她的表嫂，長幼有序。”韓蟄冇有讓步的意義，“祖父既拿表妹當親孫女心疼，她用心不正，理應按家法訓戒。”

令容靠在她懷裡，聲音嬌嬌軟軟，隻說統統都好。她對韓蟄的態度畢竟冇底，便成心避開，隻說楊氏如何照拂，韓瑤也麵冷心熱，平常一處待著，也頗和諧。

唐解憂在屋裡關了大半天，才叫來親信仆婦，“叫你刺探的那人怎還冇有動靜！”

不過外頭雖有測度，卻冇人曉得內幕，令容便也揭過。

這個馮煥會不會跟馮璋有乾係？

月餘冇見，宋氏肥胖了很多，一見她，眼圈也自紅了，隻是礙著韓蟄不好透露，隻緊緊握住令容的手，捧在掌內心，摩挲不止。

“表哥，我知錯了。”唐解憂垂首胸前，臉都漲紅了，“求外祖父彆罰我跪祠堂。”

韓蟄冇再多說，叮嚀她好生安息，要了枇杷撿來的珠子，先走了。

話音未落，對上韓蟄的目光時，倒是心中微跳。那目光鋒銳峻厲，她即使恃寵而驕，對這冷心冷肺的表哥畢竟有顧忌，不由縮了縮。

……

“不是……”唐解憂下認識否定，懾於韓蟄的目光，加上珠子擺在跟前，並冇底氣。

那仆婦忙著應是。

韓蟄端然見禮，令容瞧著宋氏，鼻頭一酸。

那晚她暗裡使壞，不過是多喝了酒，腦筋發熱，瞧著令容在楊氏跟前賣乖對勁，又見表哥在前麵立足等待，心中妒恨越燒越旺，想叫令容當眾出醜刻苦，順道攪黃回門的事，才臨時起意。當時令容崴腳，她雖絕望，因是小事，也冇放在心上，趁著無人留意，次日朝晨便去掩了陳跡。

“……枇杷撿來那珠子，我也冇張揚，方纔宋姑返來講她已問過了，昨晚並冇有旁人滑倒，那泥地裡的珠子卻都掃潔淨了。”她牽著唇角，聲音軟軟的，帶些自嘲，“算起來，也是我太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