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懊惱[第2頁/共4頁]

前後竄改不小，必有原因。

令容眯著眼睛抹完藥，精力一旦鬆弛，抱著軟枕昏昏欲睡。

令容忙叫住他，“夫君，方纔母親派人送了兩碗粥，說是酒後吃了最好。夫君要用些嗎？”

甬道兩側的燈火都頗暗了，屋裡卻還燈火透明。宋姑圍爐坐著，卻掀起了半幅簾子，時候打量外頭動靜，瞧見令容返來，忙帶著紅菱迎出，又同韓蟄施禮。見令容走路一瘸一拐，忙道：“少夫人這是如何了？”

宋姑還想勸，見枇杷取了藥來，便忙按著韓蟄的叮嚀給令容抹上，拿粗布裹好。

待得楊氏等人去進香，令容暫未提珠子的事，征得韓蟄同意，用他的廚房做菜。

她有些歉然，“昨晚怕是遲誤了夫君的事，我……非常歉疚。”

“冇有。”宋姑點頭。

“還是去吧，我都承諾了。謹慎些應當無礙。”令容靠在軟枕上，眼睛半眯。

“不疼。”

她愣了下，“枇杷腳底下有嗎？”

令容動筷嚐了嚐，板栗燒得軟糯入味，野雞肉香嫩適口，比她的五香冬筍好吃多了！

“有點疼。”令容誠懇答覆。

兩盤熱氣騰騰的菜前後出鍋，冬筍香氣撲鼻，板栗野雞味鮮肉美，擺在一處香氣四溢。

宋姑點頭，將那隻珠鞋取來，翻過根柢遞給令容一瞧，上頭雪融得濕漉漉的，沾著幾粒細細的珠子，非常油滑。

……

“對了，”令容總算從錦被探出頭來，聲音又懶又軟，“夫君返來得倉猝，我還冇問，夫君籌算哪天去金州？”

裡頭火盆仍燒得暖熱，床榻也都鋪好了，熱氣熏得令容頭暈。

“疼嗎？”他問。

他彆開目光，乾脆拿旁的事轉移心機，道：“腳既傷著，彆去進香了。”

這廚房內清算得乾淨整齊，絕非彆處可比，兩副灶台砌在牆邊，尚未生火。

“好。”她軟軟應了一聲，仍縮回被中，呼呼入眠。

令容纔不想提外頭的事自惹懷疑，想了想，靈機一動，“旁的事我不懂，不如趁閒做一道五香冬筍？夫君昨晚喝了酒，睡得又遲，冬筍吃著鮮嫩，又能解酒毒、振食慾，今兒吃最好。”

遂緊盯著板栗野雞，吃得滿心歡樂，直誇韓蟄做得好吃。

“嗯。”

“先看傷勢。”韓蟄冇走，跟她入屋。

韓蟄唇角動了動，“後天回門，冇聞聲啊？”

令容半睜眼眸，見是他，“哦”了聲，往裡挪了挪，閉眼又睡。睡了半晌，似又想起甚麼，露在外頭的手臂悄悄縮回錦被，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擋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