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值得[第2頁/共4頁]
這回都無需他親身脫手,對著有將無兵,民氣渙散的仇敵,河陽的諸位將領和韓蟄身邊的傅益等小將都堪當重擔,捷報連連。
鄭毅冇再多言,留下人手在旁幫手,他帶了兩人到內裡盯梢。
“冇甚麼。夫君還喝嗎?”起家去取他的碗。
韓蟄就守在榻邊,見他睜眼,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穩了點,雖還是沉肅之態,神情卻和緩了些許,“冇有追兵,鄭毅守在內裡。”他曉得樊衡最掛記的事,“方纔探來的動靜,範通和範自鴻都已死了。”
郎中們極力平靜,行動又快又穩,樊衡已然昏倒,偶爾收回極微小的悶哼。
但好歹是從烏黑沉墜的深淵醒了過來。
晌午安息的時候,她又夢見了昭兒。纔出世冇幾個月的小娃娃,嘴裡隻會咿咿呀呀的,夢裡他還在繈褓,彷彿是餓了,正嗚嗚地哭,如何哄都哄不好。她從夢裡驚醒來,全部後晌都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心機都陷在昭兒身上,挪不開似的。
為這場冒死般的刺殺,錦衣司損兵折將,連向來封死的奧妙都給範通泄漏了一些,頗傷元氣。
那晚韓蟄去策應樊衡,她歇了一宿,次日跟傅益說了府裡的事。兄妹倆都曾承教於傅老太爺,先前傅老太爺病勢纏綿,令容也回府看望過多次,曉得人上了年紀,這類事難以勝天,沉默對坐一陣,也隻能接管。
這聲音送到樊衡耳中,充滿赤色的雙目頃刻暴露精光。
韓蟄點頭,待樊衡再度甜睡時,出屋跟鄭毅交代了幾句,留鄭毅在此顧問保護,他仍翻身上馬,奔馳拜彆。
遠處混在如潮兵士裡的哨箭聲卻愈來愈近。
半個時候後,樊衡才悠悠醒轉。
眼眸抬起來,亮晶晶的。
令容迎向院中,“夫君本日事情未幾嗎?”
樊衡呲牙,拚儘滿身的力量,奮力向外衝殺、奔逃……
“放心。”樊衡渾身倦怠極了,精力卻還繃著,不敢有半點鬆弛。
幸虧動靜刺探得充足詳確, 三五報酬一隊, 借夜色保護,並未引發周遭駐軍留意。
夏季晨風冷冽劈麵,背上不知中了多少箭,身上的力量也敏捷流失。
樊衡的動靜也不竭遞來,雖重傷未愈,卻熬過了最凶惡的幾天,性命無礙。
範通父子的死訊敏捷通過錦衣司諸多眼線的嘴,傳遍河東各地。
這一帶仍在範通手裡, 對於各處駐兵的人數設防, 標兵探查的地界都已摸得清清楚楚。韓蟄麾下的軍隊不成能長驅直入, 要深切敵腹,唯有挑此處精銳,憑著事前選好的路,悄無聲氣的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