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反間[第2頁/共4頁]
“我曉得。節度使的位子,裴將軍勢在必得,我若逆他的意,逼急了他,拿我祭旗也說不定。孃舅感覺我像平白送命的人嗎?”
韓蟄照實答覆,說侯爺佳耦安康,大舅及表兄弟們都無恙。
韓蟄等人奔馳出山,趕到州郡大道時,身後總算溫馨下來。
楊裕微詫,“這麼說,你也不是至心查案。”
樊衡敏捷上前,隔在中間。
“是……彭將軍教唆……”他的聲音出口,沙啞乾澀。
“朝庭使臣如禦駕親臨,私行殛斃,與弑君謀逆何異?外頭傳的雖是副將殺了使臣,皇上卻已查明,是彭剛目冇法紀,鄙視朝廷。皇上的意義很明白,這事兒裴老將軍若能交代清楚,讓我攜犯回京,便知裴老將軍冇有異心,可既往不咎,允了他的表文所請。”
“放屁!”彭剛厲喝,並不將韓蟄放在眼中,雙拳緊握,便往韓蟄號召。他雖悍勇,論武功卻不是韓蟄敵手,拳頭撲了個空,胸前卻被韓蟄藉機屈肘重擊,那一下又狠又準,恰撞在心窩,打得彭剛氣血翻湧,後退數步。
韓蟄擦了擦手,淡聲叮嚀,“綁了。”
“受命行事。”韓蟄淡聲,喝酒入喉。
韓蟄停了酒碗,唇角微挑。
韓蟄身在虎穴,泰然處之,在屋中坐了半個時候,就聽有人拍門。
楊裕聞言大笑起來,“如此甚好!我剛做完老將軍的說客,這就替你也做一回。”
裴泰年近三十,尊父命行事,姿勢頗和藹。彭剛倒是一起跟著裴烈殺過來的,在河陽軍中的威望僅次於裴烈,連裴泰都需敬他幾分,平日做派驕橫,那使臣便是他命令副將殺的,此時對著韓蟄,冇半點好神采。楊裕是韓蟄的堂舅,十年前跟家中鬨翻,投到裴烈麾下,從末等小將做起,現在身居高位,也是公事公辦。
晁豐死裡逃生,撲在地上狠惡喘氣,整小我彷彿被抽走了力量。
世人曉行夜宿,趕在臘月三十這日的後晌進了都城。韓蟄先回宮覆命,將彭剛押入錦衣司的監獄中看管,奔波了一圈,回到府中光陰頭已然西傾。
這一下行動奇快,又狠又準,旁人都被懾住。
……
河陽的將領雖有野心,檀城百姓卻還過得承平,忙著籌辦過年,城門口的攤販都比平常多,也更熱烈。城門表裡風平浪靜,看來那邊還冇籌算當眾鬨出動靜。
韓蟄事既辦完,便朝裴烈拱手,告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