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送回[第2頁/共4頁]

唐解憂咬唇不語，瞧著魏氏，眼圈兒垂垂紅了。

傅益在令容出閣後冇幾日就出發進京，安設了住處便來探她。兄妹倆敘彆後之事，傅益得知令容嫁過來後還算安穩，不由鬆了口氣，因廳內冇旁人，低聲道：“既然婆母和藹，今後多靠近著她，勤謹奉養，博個歡心。至於那位……這些天還是躲著點的好。”

“算了。外祖母承諾過的事天然作數，將你嫁到彆人家外祖母也不放心。”魏氏還是沉眉肅目，語氣卻稍稍和緩，“你還是個女人家，這事兒放在內心就是，凡事有外祖母安排，你越矩刺探這些做甚麼？今後不準如此！”

“媳婦憊懶，起得稍遲了些，尚未用飯。”

走了幾步，前麵的魁偉身影驀地一頓，低頭道：“想讓母親明日找我問罪？”

韓蟄點頭，連屋門也冇進，丟下雪傘，回身鑽入雪中，大步冒雪走了。

一起無話，直走到銀光院中，韓蟄才留步道：“方纔是想奉告你，剋日朝中繁忙，鄰近年節又脫不開身，回門之事定在正月，你感覺如何？”

“也就那樣。”

再往下則是兩位比她年長的女人，打扮得都頗標緻。

外頭雪下得更大了，紛繁揚揚的雪片飛舞，天幕暗沉，滿眼迷濛。

魏氏眉頭擰起，坐了會兒，便起家往韓鏡處去了。

令容看他說得慎重，不由獵奇，“他又做了甚麼？”

韓蟄竟在廊下負手站著，似是在等人有話要說。

慶遠堂是太夫人魏氏的住處，修得翹角飛簷，氣度光輝。

銀光院中，令容過得倒頗安穩。

慶遠堂中，太夫人魏氏用罷飯，因外頭雪濃，便隻點了柱香，順手翻瞧佛經。

彼時韓蟄已是權勢顯赫的相爺，皇家又式微荒唐，所謂天命是甚麼，韓家民氣知肚明。

楊氏下首的夫人瞧著年青點，正跟中間一名少婦說話，應是韓家二房的婆媳。

韓家謀逆的事旁人或許不知，她倒是曉得的。先前那兩位女人死得蹊蹺，令容不籌算步厥後塵，又冇希冀能引得韓蟄動心軟意饒了她，隻能循分守己，守愚藏拙，唇邊含了淡淡笑意聽著，冇插半句話。

楊氏便一笑，“恰好我那兒備了清粥，一道疇昔。”遂告彆太夫人，帶著韓瑤一道出門。

魏氏當時冇放在心上，厥後聽寺中方丈提及，才得知那是位雲遊的高僧。

厚重的簾子翻開，暖熱的氣味稠濁淡薄的檀香味道劈麵而來，門口擺了架酸枝鑲雲石屏風，古拙樸素。

一篇才臨完，魏氏頭頂長著第三隻眼睛似的，當即擱下經籍，拿過字帖來瞧。上頭的小楷摹得無形而無神，與平常差異，不由皺眉道：“怎不用心習字？”見唐解憂儘管低頭絞弄衣衿，心中一動，問道：“又有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