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招徠[第1頁/共3頁]

任何東西都是熟能生巧的過程。不管資質凹凸，隻要對峙不懈，總會畫龍點睛。現在的孔晟已經垂垂達到了司馬承禎當初的要求，將內息之術融入劍舞當中，經脈的調度、內力的運轉，都伴跟著每一個招式的節拍，生生不息循環來去周而複始。

潤州。

翌日一早，孔晟夙起，還是晨練。

李軒的侍從李安走到近前來，悄悄道：“公子。”

李軒揚手指了指劈麵竹樓上凝立著笑吟吟正俯望孔晟晨練的白衣穆長風，淡淡道：“此人必是江湖俠客之流，技藝不錯，另有那兩名扈從也都雄渾有力，現在轉頭來想想，能有這些人跟隨，這孔晟豈能是等閒之輩和街頭惡棍？”

李安撇了撇嘴：“公子，他的劍術不過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罷了，有甚麼都雅的？”

這是一名極有話語權和能量的少主子，李安不敢違逆他的意義，隻好旁敲側擊道：“公子，昨日進城後，小的查過此人的秘聞，他出身江南孔家，父祖也曾為朝為官，不過這兩年家道中落，就剩下他一人，借居江南措置使楊奇的府上，是江寧城中出了名的浪蕩惡棍，極其不堪。而奇特的是，比來半年，此人俄然申明鵲起，傳聞是蕩子轉頭惡棍變才子，闖下不小的名聲……歸正關於他的傳聞和傳言很多，小的覺得，多數是虛有其表……”

李軒彎眉一挑：“孔晟號稱江南才子第一魁首，他的文名或許有誇大其詞、以訛傳訛之處，但這劍術倒是實打實的。竟然真的文武雙全，讓我想不到。並且，你看那人――”

一介士子、黃口孺子，竟然能變萬人敵？打死李安也不信賴。

舞劍的過程中，孔晟能清楚地感知到劍尖處有要噴薄而出的強大力量，隻是臨時含而不吐，或者是火候還未到。他有一種激烈的預感，假以光陰，他就能像武俠小說中的劍客普通劈出劍氣，隔空傷人於無形。

李軒冇有轉頭，倒是淡淡道：“李安，這孔晟公然文武雙全，難怪這江南一地坊間都在傳播，此子天生蠻力夙來好勇鬥狠，隻是不知為何，俄然就從街頭惡棍變成了驚世的大才子。這此中背後必有隱情，可惜我們冇偶然候去探查了。”

竟然是昨日在向吳亭中相逢的“江南才子孔晟”？！他被院中的響動驚醒，起床來恰好見到孔晟飛轉騰挪練劍。孔晟的這套劍法是司馬承禎所傳的上清妙法，高深奧妙之極。而對峙習練了這麼久，每一個行動都被孔晟演練得爐火純青，而每一個細節也都修改到分毫不差、妙到毫顛，整套劍法舞下來，行動流利一氣嗬成，讓李軒這個劍術妙手都挑不出一絲弊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