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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久不下山，路還是燕白引著的。

朱韶像是曉得了甚麼，瞧著越鳴硯笑得古怪：“越鳴硯，我之本日――遲早是你之明日。”

越鳴硯低聲道：“燕白先生，話不是這麼說的。”

朱韶道：“師尊的話弟子收到了，弟子此次前來，是為向師弟道歉。”

當時宋濂悔不當初，對秦湛非常歉然。

越鳴硯點頭：“曉得，我曾聽孃舅提過，說是修真界的大會，每六十年一屆，由各派的年青弟子參與，勝者可得天下珍寶。以是方纔名為‘摘星’。”

當時候的秦湛仍沉浸在劍道滯澀當中，本來不肯收徒，但既是宋濂所請，加上他又將話說到了“也不拘如何教，東境的意義，隻是但願朱韶能得劍閣庇護”這份上，秦湛承宋濂的情分，便也同意了。

她教朱韶五行術，是按著溫晦留下的文籍教的，一本《五行萬象》教了還不敷一半，可他竟然已經能做到連秦湛都做不到的事了。現在天下皆曉，他是半妖，妖族皆善五行術。秦湛想，怕是朱韶於五行道上的成就，早在他未上劍閣前，就已比本身高了。

燕白討厭朱韶從不掩蔽，他本來還想多說幾句，眼角卻瞥見了秦湛的神采。秦湛冇甚麼神采，可燕白卻不敢說下去了。燕白做了秦湛的劍這麼多年，對於她甚麼時候能夠任你隨便叨嘮甚麼時候會嫌你叨嘮煩心可謂一清二楚。

他鼓勵秦湛：“對嘛，他來又如何樣，還得給他讓路了？”

秦湛微微挑了眉。

越鳴硯終究見到了朱韶。

秦湛與一劍江寒不消一會兒便見不著了。朱韶直至最後也未能讓秦湛受下他的禮。

宋濂不明秦湛所問的意義，但他也答覆了秦湛：“是，作為你的弟子，他確切充足超卓。”

庇護小皇子，五閣當中，除卻秦湛另有誰更合適也更穩妥了呢？

朱韶上閬風，攜著一柄朱羽劍。閬風接到的動靜是東境中有人要暗害小皇子，以是特送來南境，想請得閬風庇護。朱韶的母親與閬風算是有些淵源，加上宋濂當時故意運營與東境皇族的乾係，便承諾了這件事。

秦湛說：“本來如此。”

秦湛“嗯”了一聲，對他說：“你先前中毒，是他做的。他現在說要向你道歉，你便聽著吧。”

一劍江寒：“……你說能有甚麼事。”

他終究看向了越鳴硯，眼睛裡透著憐憫，他道：“但我不會再殺你了。”

秦湛道：“我在這裡，他不敢做甚麼的，你儘管聽著。”

秦湛道：“你是感覺我在山下救不了小越？”